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实录2024
现在我们将带你参加今年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伯克希尔大电影将在CNBC 在线直播，它长期以来只在会场
播放，所以只有那里的人才能看到它。这是巴菲特短剧，控股公司广告，以及巴菲特访谈的汇编，请欣赏。
BRK 大电影
(密苏里河上正在壮大的城市，内布拉斯加州，METHODIST 卫理公会医院，Alfred C. Munger 夫妇喜得一个儿
子，芒格的住宅，1941 年中央高中毕业，期间在Buffett&Sons 杂货店打工…)
Becky：查理，你出生在1924 年的第一天，你见证了一个世纪的历史…
芒格：不仅如此，我生活在上个世纪历史的余波之中。人类文明大约90%的进步都发生在过去两个世纪。那
时没有汽车没有广播，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我们发明了非常非常多的东西，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开端，当
然，正因为如此才推动了经济体系兴起，这样人们才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去思考。这几乎就是现代生物学，现代医
学，和现代工业文明的全部。想象一下没有这些东西这个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
Becky：在Ben Cohen 和Jerry Greenfield (创立冰淇淋品牌BEN&JERRY'S)，Oprah Winfrey 和Gayle
King(脱口秀女王)，SergeyBrin 和LarryPage(谷歌创始人)之前，还有巴菲特和芒格， 他俩都在内布拉斯加州的
奥马哈出生长大，都在巴菲特祖父的杂货店打工，但直到巴菲特29 岁芒格35 岁，他们的人生才有了交集。想要
了解商界最成功的商业伙伴，最好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说起。
巴菲特：要讲讲那个故事吗？(芒格：讲吧)。奥马哈有一对医生夫妇非常有名，他们是EddieDavis 和
DorothyDavis，Davis 夫人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家说了算，我们听说你管理资金，我们很有兴趣听听你的故事，
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以及我们可以跟你合作些什么。所以我就去和他谈了谈，那时我谈起股票总是滔滔不绝，有些
自以为是。而DorothyDavis 非常聪明，她认真听每一个字，而医生在角落玩溜溜球什么的，没太关注我在说什
么。然后她看向丈夫说，我要给他10 万美元。当时我管理着大约50 万美元，所以这是一笔大钱。然后我用一种
非常友好的方式说，Davis 博士你都没怎么听我在说什么就给我10 万美元，我有点想知道为什么？当然我用谦虚
低调的态度说的。Davis 博士看着我说，你让我想起了查理芒格。我说，好吧，我不知道查理芒格是谁，但我喜欢
他。他们似乎有了一个使命，要找个机会把我们撮合在一起。1959 年，查理父亲去世，他回奥马哈料理后事，他
芒格：Davis 一家就像是我的第二对父母，在两家都有三个孩子。我父亲最好的朋友是EddieDavis，我母亲
最好的朋友是Davis 夫人，我在那所房子里进进出出就像是住在自己家一样。Davis 夫人给我一个荣誉，就是把我
当成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她在我行为不端时会打我的腿。(HAH 你可能给了她很多打你的理由)。Davis 让我
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
Becky：第一次遇见沃伦时你觉得他怎么样？
芒格：我们相处的很融洽。
巴菲特：我们两个的妻子都说，天呐，又来一个！
芒格：我喜欢沃伦的不羁，我们不会对所有文明中的傲慢领袖产生天然的敬畏之情。
Becky：这是随着年龄增长而来的还是你们天生就有的？
巴菲特：我们一直都是如此，我们有点更极端。但我学会了如何表现得更好一点，但查理依旧我行我素。但
是，
我立刻就知道，查理是那种我会喜欢并向他学习的人。
但这并不是什么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决定，这是自然而
然的。我们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
(股东大会剪辑)
1995：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些人对学习任何东西的都非常抵触。
1999：当然，生活中有很多比财富更重要的东西，尽管如此，有些人确实会感到困惑，我和一个人一起打高
尔夫，他说，如果健康不能换成钱，健康还有什么用呢？哈哈。
2000：如果你将连锁信或者庞氏骗局的数学原理与一些合理的发展比如互联网的发展混合在一起，，你就是在
把一些糟糕的，不合理的，有不良后果的东西，与一些有良好后果的东西混在一起，但你要知道，如果你把葡萄
干和大便混在一起，它们还是大便。(这就是他们让我写年报的原因)。
2002：至少对我来说，很明显，说美国的衍生品会计是个下水道，这简直是对下水道的侮辱。
2003：对于任何使用EBITDA 的表述，每次当你看到这个词时就用'狗屁收益'替换，你就能完全领会它的含义
了。(伙计们我知道他迟早会这么做的)。
2003：一般的资金管理制度要求人们，假装他们可以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假装喜欢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
我认为这是一种可怕的生活方式，但报酬确实很高。
2004：我宁愿把一条毒蛇塞进衬衫领口，也不愿聘请一个薪酬顾问。
2005：一个每年从公司拿15 万美元薪酬的独立董事，如果他非常需要这笔钱，他就不是独立董事。(被选入
美国公司的薪酬委员会，我说过，他们想要吉娃娃，而不是杜宾犬。我希望我没有冒犯到任何一位在薪酬委员会
的朋友)。但你冒犯到了狗。哈哈哈。
2006：有一次我问一个刚刚离开一家大型投资银行的人，你们公司是怎么赚钱的？他说，没有上限，没有下
限，毫无原则。
2012：人人都想要拥有良好的财务习惯，但还不是现在。他们就像那些乱性的人，他们愿意放弃乱交，但是
现在还不行。
2013：对待会计，你可以像意大利人在邮件系统出问题时那样做的，你知道，当邮件越积越多，最终激怒了
邮政员工，然后他们只是扔掉了几车邮件，然后一切都正常了。
(这比喻恰当，它发生在某个未具名的国家)。是的，意大利。HAH
2014：能力是一个相对概念，我们很多人包括我，想要出人头地需要去做的就是打败白痴。幸运的是，这些
白痴的供应量巨大。
2015：(但人们似乎不明白这一点，你知道为什么吗查理？)
沃伦，如果人们不是那么经常偏离轨道，我们就不会这么富有。
2015：(查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再给你一次发言的机会)。
我想是我冒犯的人已经足够多了。(那边楼上就有好几个哈哈)。
2018：我对加密货币的喜爱程度远不及你，对我来说，这完全是精神错乱。我觉得那些专业交易员去交易加
密货币实在令人作呕。这就像其他人在交易大便，你还觉得自己不能落伍。
(采访剪辑)
芒格：我认为伯克希尔受欢迎的部分原因是，我们看起来像是找到了投资诀窍(trick)的人。
这不是靠什么聪明
才智，这只是靠避免愚蠢。
你可能会说，这是一回事，只是表述不同。好吧，也许这是一回事，只是不同的表达
方式。但如果你按照我们的方式去做，你会更好的理解它。这是为了要找出那些让人陷入困境的主要的愚蠢行
为，然后组织你的思维模式和发展模式，这样你就不会陷入那些愚蠢的事情。
伯克希尔不断地在抛弃各种想法，甚至只花2 秒我们就知道我们已拥有的机会X，比所谓的新机会更好，所
以，我们为什么还要浪费2 秒钟去思考机会X？
你们中很多人肯定不会这么做。你必须拥有一匹马，一只兔子或
者其它什么东西，然后又想把兔子替换成其它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都可以用机会成本(opportunity cost)立即被
排除掉。但你认为你选择的这些东西必须要在不同的行业，必须多元化等等，所以你很容易陷入机会成本并不重
要的想法，你认为你有一些不同的方法可以把事情做的更好，但它并不更好。
在实际生活中，做出决策的正确方
法是要基于你的机会成本。当你结婚的时候，你必须选择那个会选择你的最优秀的人，生活的其它部分，道理也
是一样。
如果你想在生活中得到好的结果你必须弄清楚这些道理。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得假装自己能在生活中获
得最好的结果。如果你有足够的推销能力，也许你可以靠它过活。
……
FOX：我想知道，回到50 年前，你第一次见到沃伦时有什么感觉？
述出来，非常了不起。
(What I learned from charlie by Ben Franklin)
巴菲特：如果现在你对经济形势毫无兴趣，那你在精神层面就相当于已经死亡了。
卢米斯：查理不耍'手腕'(has no tact)。
卢米斯：我曾写过，当他们分发谦卑时，他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Becky：让我们来谈谈银行家，查理在周五把他们比喻为海洛因成瘾者。
巴菲特：查理的比喻非常生动，但我不会这么比较。
芒格：运营总部的理想方式是让一个人独自坐在办公室，最好是80 岁以上，而其它的一切纯粹是愚蠢之举。
巴菲特：他总是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我会听他的。
芒格：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我们总是能轻松应对，假设沃伦不想做我会做的事，假设这种情况在40 年里还
发生了4 次，这对我来说毫无影响。网上记录的效果很好。
(好莱坞情景剧)
(《Office》情景剧)
芒格：沃伦，你对好莱坞太痴迷了让我有些担心。
保镖：巴菲特先生，我期待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巴菲特：事实上，我已经有一位得力助手了。这是查理，我的战士。
保镖：你看起来不是很强壮啊。
芒格：事实上，我现在有18 种方法可以杀死你。
(《绝望主妇》打牌情景剧)
Housewives：我跟，我加注，我弃牌。沃伦在哪？
Housewives：可惜我不是沃伦的菜。好吧，谁需要一个亿万富翁呢？
Housewives：NO，我找到了一个亿万富翁，只不过不是沃伦。进来吧亲爱的。(芒格进)
芒格：嗨，美女们。
Housewives：嗨查理。请先坐我去拿几瓶啤酒。
芒格：给我发牌吧。
(大明星情景剧)
芒格：你真的是大明星JamieLeeCurtis 吗？
Curtis：你真的是芒格先生吗？你可以叫我Jamie。
巴菲特：(巴菲特上门向Curtis 推销)查理会为你跪下(Curtis 真的假的？)，那我们可以成交了吗？
Curtis ：(Curtis 勉强答应, 查理来电，Curtis 抢走电话：查理，很高兴跟你通话。
Lucci：嗨查理，我是SusanLucci，你没听说过我和沃伦的交易吗？他将成为我所有孩子心中的大明星，而我
将接管伯克希尔。
芒格：你肯定具备一些沃伦所缺乏的重要品质。
Lucci：谢谢查理，我真的认为我们需要在这里做一些改变，我们首先要关注的是我们的股息政策，我从未听
说过哪家公司如此刻薄，对我们优秀的股东如此不公平，我们需要做出改变。
芒格：听起来不错。
(《钢铁侠》情景剧)
巴菲特：查理，你看钢铁侠3 的最新预告片了吗，真的很棒。
芒格：Iron WHO? (你要我揍谁？Iron 双关：用烧红的铁棒拷打犯人)
(《绝命毒师》情景剧)
(股东大会现场，人山人海)
芒格：从某种程度上，伯克希尔股东大会是一个有趣的节日，对于每年都参加的人来说，有点像狂欢节。对
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去认识那些把钱托付给我们的人。过去年会是在一个自助餐厅里只有30 来
个人，而现在有了这个巨大的公众大会。这是一场庆祝大会。
庆祝年会是让一群人能够在一起良好合作的一部分。
卢米斯：我认为伯克希尔的投资者，他们将自己视为这个社区的一部分。伯克希尔的长期持有者比其它任何
公司都多。人们将其视为一种宗教信仰。
巴菲特：人们不会带着下周就要卖掉的想法买入伯克希尔。我认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终生持有，就
像他们买农场或公寓一样。在伯克希尔每个人都能从详尽的年报中获取相同的信息。我们不见分析师，分析师对
伯克希尔的看法我也毫无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伯克希尔股东对伯克希尔的看法。
芒格：最开始他组建了一个私人合伙公司，成员来自他认识且信任他的人，他的几个亲戚也加入了合伙公
司。这些人当时并不富裕。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他开始像对待亲戚一样对待合伙人。
巴菲特：
就我们对股东感情而言，我们将他们视为我们的合伙人。他们并非一群无名之辈，这就是为什么在
每年的股东大会上，我喜欢看到他们中的4 万人到场，这给我们每天所做的事情赋予了真正的意义。
(大电影中20 对精神伴侣)
《The Lone Ranger》Reid & Tonto 《The Beatles》Paul McCartney & John Lennon
《蝙蝠侠》Batman&Robin 滑稽演员Stan Laurel & Oliver Hardy
《The Odd Couple》Felix Ungar & Oscar Madison
百老汇作曲家Richard Rodgers & 词作家Lorenz Hart(后继Oscar Hammerstein)
苹果公司1975 Steve Jobs & Steve Wozniak
《Laverne & Shirley》
《福禄双霸天》杰克和艾伍德
《Sneak Previews》影评搭档Eugene Kal Siskel & Roger Joseph Ebert
《Penn & Teller》魔术师Penn Jillette & Raymond Joseph Teller
《两傻大战化身博士》演员Bud Abbott & Lou Costello
《Sesame Street》同性恋人ERNIE & BERT 《瘪四与大头蛋》Beavis & Butt-Head
《塔拉迪加之夜》Ricky Bobby & Carl 节奏男孩乐队Bing Crosby & paul whiteman，
《热浪春潮》Bob Denver&Alan Hale Jr. 《布偶大电影》Statler & Waldorf
巴芒双胞胎
我是沃伦巴菲特，这是1982 年我和查理在佐治亚洲Savannah 即兴抓拍的一张照片(两人相貌衣着极其相
似)。我们的妻子只能靠衣服上面铭牌才能分辨出我们俩来。当查理和我在1959 年第一次见面时，就像一对出生
而查理却想搞清楚发电机是如何工作的，电力是如何输送到家的，直流电和交流电的优点等方方面面，可以说查
理比托马斯爱迪生更了解电，就像他的英雄本富兰克林一样。查理想了解事物的一切原理，他做的非常成功。
此外，查理喜欢设计东西。我们在1959 年相识时，他正在设计并建造他将居住一生的房子。他曾想在位于圣
巴巴拉伯克希尔继承的一块土地上，为我设计一栋房子。他没机会了，因为1958 年我买下了现在居住的这栋房
子。在我当时租住的小区周围100 所房子中，任何一所我都会很满意。当然我希望我的妻子能喜欢它，我希望有
空间能够容纳四五个孩子生活，至于房子内外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当然我们之间的这种差异对于伯克希尔来说非常重要，查理的建筑思想造就了今天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会感到惊讶，查理是在1978 年通过合并一个小型合伙公司首次成为伯克希尔董事的。而我早
在1965 年就买下了伯克希尔的控制权。查理当时没有在伯克希尔投资一分钱，但他立即告诉我，我的收购行为愚
蠢至极。事实也的确如此。后来，查理为我做了很多必需的事情来纠正我的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就这么
一起努力实现他的愿景。实际上，查理成为了今天伯克希尔的建筑师。建筑师是靠梦想，设计，并最终监督伟大
建筑落地的人，而我作为木匠和修理工也是必须的，但建筑师是提供设计蓝图的天才。
伯克希尔已经成为拥有独特股东群体的伟大公司，伯克希尔的董事是这座查理设计的建筑的受托人。伯克希
尔贯穿了他的一生，也将在我死后永驻。
现在我要一一介绍这些董事，并向大家简要介绍公司一季度报告和展望，之后我将回答你们的问题。现在，
请打开灯光，我希望大家和我一起，为伯克希尔的设计师查理芒格鼓掌。
是坐在第一区的董事，我将按字母顺序介绍，Howard Buffet,Susan Buffett,Steve Burke,Ken Chenault,Chris
Davis,Sue Decker, Charlotte Guyman,Tom Murphy junior,Ron Olson,Wally Weitz, Merrill Whitmer。
在我们开始介绍一季度业绩之前，我想要先感谢2 个人。，首先我要先感谢Melissa Shapiro，是她组织了这
次活动，你无法想象其中的艰辛。她刚刚跟我报告说，我们今天喜诗糖果又创了新的销售纪录，我想他们带来了6
吨，他们会都卖光的。还有一件事要提一下，今年书虫书店只卖一本书，通常我们会有25 本左右，但现在只卖第
四版《穷查理宝典》，我想昨天我们卖出了大约2400 本，这将是卖的唯一一本书。明年我们将回到正常的情况，
但今年我们会用它纪念查理。
然后，我还要跟大家再介绍一个人，他就是刚刚电影的制作人，你无法想象其中的工作量有多大，因为电影
使用的场景，如果它们涉及好莱坞明星或各种人，我们需要再次获得许可才能放映。因为最初我们告诉他们，我
们只在会场里播放，后来它在CNBC 上播出了。你无法想象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影片得到了所有《绝望主妇》
演员和Jamie Lee 的大力合作，《绝望主妇》我们必须得到迪士尼公司的许可，这个比较容易，拍摄五位绝望主妇
的戏份，这也是最后才想到的。把这些场景整合在一起的工作，都是由我们同一个人完成的。多年来他一直负责
做这些事情。如果你能把镜头对准Brad Underwood 我将不胜感激。
亿美元
2023Q1
2024Q1
非控股业务
5.68
4.05
其它
-1.11
6.73
经营性收益合计
80.65
112.22
好的，我们今天早晨7 点公布了第一季度业绩，一些敏锐的分析师和媒体人士已经从中挑选了一些内容，我
相信稍后会有一些问题出来。现在我们从第一张幻灯片开始，这是第一季度的经营收益。我们已经解释过多次，
为什么我们认为这些数字最能描述业务的实际状况，并消除了市场的剧烈波动，否则，一个季度报告巨额收益，
而另一个季度报告巨额亏损。我们并不关注伯克希尔的季度表现，但你会看到我们的表现好于平均水平。AjitJain
希望我向大家指出，你不能简单地把第一季度的保险收益乘以四，这在保险行业是行不通的。当我们为世界各地
的飓风投保，影响我们收益的重大风暴可能是沿着海岸线移动的头号飓风。从我们的角度看，这些风暴出现在错
误的地方，而且一直在向东海岸移动。这是我们评估它们的首要风险。我们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明天可能会发
生地震，十年后也可能会发生地震，但我们就是做这种生意的。
但第一季度确实表现不错。一季度一般是最好的季度，不会是最差的季度。最差季度最有可能是第三季度。
但保险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幸运的是，第一季度保险业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我们的保险承保收益有
了很大的提高，然后我们的投资收益也几乎必然会提高。我在年度报告中也说过，因为固定收益率比去年高得
多。而且我们有很多固定的短期投资，对利率的变化反应非常灵敏。因此，投资收益大幅上升，而且我可以预
测，今年这一数字还会上升。此外我们有更多的钱可以用来投资，而且是相当可以预测的。
下面是铁路业务，我们铁路业务报告的收益略有下降，我们的收益应该会更高一些，但现在运输状况影响了
铁路业务的潜在收益。如果你愿意去看的话，周三就可以看到前一周的车厢运输量。如果你拿到数字你有点惊
讶，我每周都会收到这些数字，它们是可以拿到的。你会看到，对于行业而言，车厢的运输量一直在适度下降。
所以现在的收益符合预期，但在车厢运输量相当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比这多赚一些钱。
下面是能源公司，我们的收益更好，但收益被扭曲了。它们受到了我在年度报告中提到的一些因素的影响，
毫无疑问我们今天上午还会有更多讨论。但是，在去年的低基数上，我们的收益还是有所增长的。
亿美元
经营性收益
239.72
219.22
275.97
308.53
373.50
请看第二张幻灯片。我选了疫情爆发前的2019 年，当时我们经营性收益达到了240 亿美元，然后在疫情爆
发的第一年有所下降。然后我们从270 亿增长到300 亿，再到370 亿美元。有趣的是，这些收益都是在扣除折
旧、摊销、税金等费用之后的。因此，你可以算出，伯克希尔每天(包括周末和节假日)有略高于1 亿美元的经营收
益可以用来部署。我们已经多次说明，我们正试图这样做。我们试图配置这些资金，我们也有责任这么做。
亿美元
2024Q1
股东权益
4431.64
5612.73
5714.90
浮存金
1294.23
1685.75
1683.38
现金+美债
1249.73
1632.91
1823.35
下一页你会看到股东权益是如何积累起来的，通过保留收益伯克希尔在3 月31 日达到5715 亿美元。自从我
们得到伯克希尔控制权以来，我们一直保留收益，除了有一天，我想可能是1968 年或1969 年，董事们宣布每股
分红10 美分，我想当时我一定是在洗手间之类的地方。所以，如果撇开那段疯狂时期不谈，我们一直在保留收
益。我们一直在为你存钱，把钱用在刀刃上，有时我们也会犯一些大错误，但我们从来没有犯过致命的错误，而
且我们时不时会做出一些真正有效的投资。正如查理在过去指出的那样，你知道，在57 年或58 年或更长的时间
里，我们可能做出了6-12 个非常重要的重大决定，但没有任何一个接近致命的决定。因此，这仍然是我们的投资
指导原则。
我们已经积累了5715 亿美元。我忍不住想看看第二名是谁。摩根大通在年底时有3270 亿美元，我相信在本
季度末他们已经达到了3380 亿美元。但他们支付大量股息。他们回购了股票。他们的业务可以获得更高的股本回
报率，但他们没有保留所有收益，也不应该保留。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一样将收益全部保留。但这确实表明，如果
你能长期储蓄(投资)，这样的结果真的可以做到，而且不需要任何奇迹。
我们有一群股东，我们有一群合伙人，最初是查理和我决定把钱长期存在公司(长期投资)，以及像你刚才看到
的那部电影里Davis 一家以及他们的子孙们，都选择把钱留在公司，虽然他们定期用这笔钱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生活得都很好，但是靠复利和长期坚持创造了奇迹。稍后，我们将在午餐前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将举例说明，用
这种理念可以做些什么。
近似A 股数
2024Q1
已发行/万股
164.3795
162.4958
154.3960
147.7429
145.9733
144.1483
143.7251
已回购/万股
0.0820
1.8837
8.0998
6.6531
1.7696
1.8250
0.4232
总成本/亿元
12.87
49.95
247.28
269.42
80.31
89.76
25.73
均价/万元
15.70
26.52
30.53
40.50
45.38
49.18
60.79
因此，截至一季度末，我们的现金和国库券总额为1,820 亿美元。我认为，在二季度末很可能会有约2000 亿
美元的现金，这是一个合理的假设。我们很乐意花掉这笔钱，但除非我们认为我们正在做的事情风险很小，而且
能让我们赚很多钱。而伯克希尔的股票正处于这样一个水平，我们回购股票会略微增加价值。我们真的会大举回
购，但你无法大量买入，因为有人不想大量卖出，但在某些市场条件下，我们可以投入相当多的资金进行回购。
正如你在最后一张幻灯片上看到的，我们在过去五年里已经回购了。我们不能像许多其他公司那样买入，因为它
的交易方式不同，成交量也不一样，因为我们的投资者，也就是在座的各位，他们真的不会考虑卖出。
我希望你们很多人甚至不要每天或每周去查看价格。基本上那些每天查看价格的人多年来赚到的钱，还不如
忘记价格的人赚到的钱多。这就是伯克希尔的故事。我们会努力提高经营性收益，在合理的时候回购股份。我们
希望偶尔能出现大的投资机会。我们对目前的状况非常满意。
有了这些背景资料，我想我们很快就会把时间交给BeckyQuick，我们会让Becky 和在座的各位轮流提问。
Becky，你想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吗？
示，伯克希尔在上一季度又抛售了1.15 亿股苹果股票。这是伯克希尔最大的持股公司。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我
们将从ShermanLamb 的问题开始。他是来自马来西亚27 岁的伯克希尔B 股股东。他问，去年你提到可口可乐
和美国运通是伯克希尔长期持有的两家公司，你在您最近的股东信中花了一些时间谈论这两家公司的优点，我注
意到您将苹果公司排除在长期持有企业之外。自2016 年伯克希尔首次投资以来，您或您的投资经理对苹果公司业
务的经济特质或其投资吸引力的看法是否有所改变？
巴菲特：没有变化。虽然我们已经卖出了些苹果，但我想说的是，到今年年底，我认为苹果极有可能是我们
持有的最大普通股。现在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查理和我喜欢将人们称之为普通股或有价证券或其它类似的东西为
生意(business)。而当我们拥有一家DairyQueen 公司或拥有的任何其他公司时，我们都将其视为生意。当我们
拥有可口可乐或美国运通时，我们将其视为生意。现在，我们可以把市场上真正优秀的公司作为生意来购买。但
我们不能买下它们所有的股票。我们不可能买下像90%或80%或类似的股份。但当我们看可口可乐、美国运通和
苹果公司时，我们将它们视为生意。现在，在税收因素，管理责任等很多其它方面都存在差异。
但在资本配置方
面，我们总是把每支股票都看成是一门生意，我们不会去试图预测市场，我们不会去试图挑选股票。
我早期有很多年都是在按错误的逻辑投资。我很早就对股票感兴趣，并为之着迷。我没有浪费时间，因为我
读了所有能读的书和其他一切。但最后，
我在林肯分校买了一本《聪明投资者》，里面有几句话说得比我说得更有
力。如果你把股票看成是一门生意，把市场看成是一种不会告诉你、不会指导你，但会为你服务的东西，那么随
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比你试图看图表、听人们谈论移动平均线、抄大鳄作业之类的东西做得更好。
因此，这一点对我来说特别有意义。查理和我经常讨论资本配置的方式。这些年来，随着我们拥有的资本规
模发生了变化，资本配置也发生了变化。但基本原则是本格雷厄姆在那本书中阐述的，我花了几美元买了这本
书，书中基本上是对我说，你现在一直在浪费时间，但也许你可以利用你学到的或读到的东西，把投资做的更
好。后来查理来了，告诉我如何更好地利用这些知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拥有美国运通的故事，它是一个伟大的
企业Wonderful business。我们拥有的可口可乐是一个伟大的企业，我们拥有苹果，这是一个更好的企业。
所以，除非发生一些戏剧性的重大事件，真正改变我们的资本配置策略，否则苹果公司将是我们最大的投资
对象。但在当前情况下，我完全不介意堆积现金头寸。我认为，当我看到股票市场的替代品，看到世界上正在发
生的事情的构成时，我们发现现金相当有吸引力。
有一件事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但我认识的几乎所有人都对不纳税给予了更多关注，而我认为他们本不应该
这样做。我们不介意在伯克希尔交税，
我们在苹果公司的收益只需缴纳21%的联邦税。不久前的税率是35%，以
前我经营公司的时候高达52%。联邦政府拥有我们业务收益的一部分，他们不拥有资产，但拥有一定比例的收
益，他们可以随时改变这个比例，目前规定的比例是21%。
我想说的是，在目前的经济环境下，我认为政府税收
必须有所让步。但我认为政府提高税收是很有可能的，政府想要从你的收入、我的收入或伯克希尔的收入中拿走
更大的份额，他们可以这样做。他们有一天可能会决定，他们不希望财政赤字如此之大，因为这会带来一些重大
后果，他们可能不希望大量消减开支，他们可能会决定从我们的收益中抽取更大的比例，由我们来支付。我们一
直希望在伯克希尔缴纳大量的联邦所得税。
我们认为，一个对我们的所有者如此慷慨的国家，这么做很合理的。
我很幸运出生在美国，伯克希尔很幸运能在美国。如果我们像去年那样寄出支票，我们去年向美国联邦政府
缴纳50 多亿美元税款。如果其他800 家公司也这么做的，美国其他人就不需要缴纳联邦税了(鼓掌)。没有所得税
没有社会保险税，遗产税现在已经开放了。我希望伯克希尔的发展足够好，我们可以说是800 俱乐部中的一员，
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我丝毫不介意开出这张支票。我真的希望，美国为你们做了这么多，我们这样做也不会让
你们感到困扰。我们今年以21%的税率纳税，而如果以后以更高的税率纳税，我想你们不会介意我们今年卖出了
一点苹果股票。好的，有请第一区提问。
问题2：我们主要投资美国，我们不敢拿你们的钱去不了解的国家冒险
股东：你好，巴菲特先生，我是来自中国香港的MatthewLai。我正在经营我的上市挂牌公司FW，我们非常
感谢能向你学习，你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我的问题是，除了BYD 电动汽车公司，在什么情况下您会重新再
考虑和投资香港和中国公司。谢谢。
前的粗略估计，但在全球的接受程度，我认为可乐几乎是无与伦比的。我实在想不出有哪家公司能做到这一点。
美国运通在信用卡交易中占有一席之地，我认为它非常强大。其中一个直接原因就是几分钟前介绍过的一位董事
KenChenault。在过去的20 年里，由于种种原因，信用卡业务得到了极大的加强。投资比亚迪是(查理)...
好吧，5 年前我们在日本做出了投资，那个投资机会是压倒性的，非常非常具有吸引力。我们以尽可能快的速
度买下了它，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在五家非常大的公司中获得了约5%的资产。但这就是我们的规模所带来的问
题。尽管我们通过其他公司参与了世界经济，但你不会发现我们在美国以外进行了大量投资。我了解美国的规
则、弱点、优势，不管是什么。
但我对世界各地的经济没有同样的感觉。我不太了解其他国家的文化。
幸运的
是，我不必这样做，因为我并不是生活在某个经济并不发达的小国。我所处的经济体已经非常发达，它以占世界
0.5%的人口起步，在极短的时间内，最终拥有超过世界20%的产出。因此，我们将以美国为导向。我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做一些真正大的投资，它极有可能是在美国。
查理，这么多年来他只跟我有过两次意见相左。
他总是会同意我的意见，当我提出一些投资建议时，他会
说，好吧，这确实没那么好，但这可能是你能想出的最好的主意了,所以我会同意你的这个想法。但查理两次拍桌
子直接跟我说，买!买!买!。BYD 是其中之一，COSTCO 是另一个。我们买了一定数量的好市多，也买了不少
BYD。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已经很激进了。但在买COSTCO 的时候，我应该更激进再多买一些。我们没有买更多
并不是致命的。但在两家公司他都是对的。
我了解大多数市场的状况，但我认为我们不太可能在你能说出的几乎所有国家做出任何大的投资承诺，尽管
我们并不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我对我们在日本的投资仓位感觉非常好，我们会持有它。
我也不知道再过多少年，Greg 将在某个时候坐在我这个位置，但我们对此再高兴不过了。对于海外投资我们
真的有一个不同的看法。
当我们拿着你们钱的时候，我们不敢赔掉这笔钱。
我们觉得在美国犯任何真正重大错误
的可能性，要比在其他许多国家小得多。好的，有请Becky。
问题3：能源业务受到了州政策不确定性的严重影响
此建议在一些司法管辖区可以采用公共电力模式。现在有迹象表明，犹他州的政策决策者以州主权为由，可能已
经准备朝这个方向迈进。犹他州立法机构最近规定，该州有权成为州内发电厂能源的唯一购买者，并在某些情况
下，在发电厂退出期满前将其收购。州公共事业监管机构将有法律义务，优先考虑收购公共电力和设施，其中可
能包括BHE 公司拥有的PacificCorp 公用事业公司和RockyMountain 电力公司的资产。伯克希尔是否会通过
BHE 公司继续在公司资产可能会受到没收性州政策和行动影响的辖区投资资本？BHE 公司又是如何与犹他州的官
员合作，以在犹他州对其电力公用事业部门实施控制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减少潜在的企业损失。
巴菲特：我会让Greg 和我一起回答这个问题，但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感觉是犹他州实际上很可能会公平对待
我们。无论他们采取的行动是就我们的财产而言让我们获得一般预期的回报率，还是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决定采用
公共电力，我认为他们都会公平地补偿我们。在1930 年代，内布拉斯加州参议员GeorgeNorris 刚刚把内布拉斯
加州变成了一个公共电力州。我们在爱荷华州的经验表明，自由企业有它的作用，我们可以经营一家私人拥有的
公用事业公司，它对社会的效率至少在大多数州，比采用公共电力模式所能达到的效率更高。但现在的实际情况
是，我们将在发电上投入巨额资金。如果你打算用私营公司来做，没有人比伯克希尔公司更适合的了。国家的大
部分电力需求，我们会按照一定的回报率来经营，也就是说它的设计目的不是为了让我们发财或类似的事情。这
是一个合理的回报率，但如果我们认为不会得到任何回报，我们就不会这么做。这有点疯狂。我们在一些州已经
看到，与气候变化相关的一些成本，并没有被视为公用事业应承担的成本。相信我，如果是公共电力，他们会承
担这些费用的。但我们会按照社会的要求去做，我们有钱，我们有知识，可以大举参与到对国家极为重要的活动
中去。但我们不会在这个领域里把好钱往水里扔。Greg 可以详细说明这一点，但我的理解是，我并不认为犹他州
对公平对待公用事业的想法不友好。
查理？
sorry，我已经习惯了叫查理。其实我已经提醒过自己好几次了，但还是会犯错。
(鼓掌)
阿贝尔：这真的是荣幸啊。你在年度信中提到了能源行业所面临的挑战，然后你又提到了能源行业和公用事
业领域在未来许多年都需要大量投资。如果我看看我们不同的公用事业，肯定包括犹他州和太平洋公司。但如果
此，为了稍微设定一下讨论的框架，如果我想想你提到的爱荷华州，以及我们在那里进行的大量投资，就会发现
这与该州和立法者所希望的公共事业政策非常一致，而且他们还制定了非常具体的法律来鼓励这种做法。但该公
用事业公司至今已有100 多年的历史。如果我们看一下中美能源爱荷华公用事业公司未来的需求，比如说，到
2030 年代中期，与人工智能和数据中心相关的需求，就会发现这一电力需求在短时间内翻一番。我们花了100 多
年才达到今天的规模，现在这一需求将翻一番。这将需要中美能源公司及其股东提供大量资金。
如果我们有一个适当的监管协议，这将发挥作用，正如你强调的那样。如果我们去看看内华达州拥有的两家
公用事业公司，它们覆盖了内华达州绝大部分份额。如果你在类似的时间范围内看看该公用事业公司的潜在需
求，比如说到2030 年代后期，基本需求将增加两倍，必须投入数十亿美元。我们的投资基础将从现在的适度水平
上升，但你说的可能是至少有60-100 亿的基础增量将投入到这种类型的实体中，这需要再次与州及其政策保持一
致，并适当收回我们的投入资本和资本回报。
因此，当我们谈到野火时，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为这是第一次围绕我们的公用事业进行大量讨论。其中
一家公司在野火中遭受了重大损失。这些成本中的哪一部分可以收回？这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对话。这是否行之
有效？当我想到野火时，已经有很多索赔，上周又有一项300 亿美元的额外索赔，我们不会掉以轻心，但这是对
已经存在的诉讼的增量索赔。当我想到PacifiCorp 时，我们正处于这样一个境地：首先，所有的诉讼都将受到质
疑，因为诉讼的依据，至少我们认为有些地方是毫无根据的，并将继续提出质疑。正如沃伦在信中强调的那样，
这需要很多年才能解决。但如果你想到Pacificorp 和那里的诉讼，第一，我们必须改变对这些电力资产的看法和
运营方式。多年来我们一直与各州合作，跨越所有州的基本目标都是为了保持电力供应。我们的团队和员工日复
一日、风雨无阻地努力工作，以保证电力供应。
不幸的是，在2020 年的大火中，人们的本能并不是去关闭电源。
大家的本能是要保持电力供应，让医院和消防站继续工作。至少在企业文化上，我们没有想到要去切断电源。因
此，第一件事是，我们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文化，不仅仅是Pacificorp，而是我们所有的公用事业公司。
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现在会出现我们将
资产去能源化
放在首位的情况，这与我们运营这些资产的方式完
降低火灾风险。但是，当你回到犹他州和PacificCorp 公司，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在公司内部。在我们边进行诉讼和
边继续运营该实体，这个过程会产生一定量的资本和利润，这些资本和利润将留在该实体中，并重新投资到该业
务中。但从根本上说，随着我们向前迈进，我们需要在PacificCorp 公司所在州进行立法和监管改革。如果我们要
部署增量资本，为该业务做出增量贡献，就必须在PacificCorp 公司各州进行立法和监管改革。正如沃伦所说，
我
们不想把好钱往水里扔
，因此我们会非常谨慎。
但现实是，我们有机会同时解决立法和监管问题。我们有一个最好的例子，我认为它是全国的黄金标准，那
就是犹他州。正如沃伦所说我们很高兴能在这个州投资。它是PacificCorp 公司的一部分。因此，在我们如何做这
件事上，有一定的平衡。但在上一届立法会议上，犹他州实际上通过了一项法案，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
一，它规定了野火索赔的非经济损害赔偿上限。因此，如果你回到俄勒冈州的野火以及你所听到的索赔申请中，
就会发现与之相关的经济损失，而这些损失应该获得与之相关的经济损害赔偿。但不幸的是，尽管俄勒冈州的立
法和判例法规定，
野火造成的非经济损失不应得到赔偿，但那里仍有大量的非经济损失得到赔偿。
犹他州采取了
非常积极的立场，表示我们将为这些非经济损害赔偿设定上限，这创造了一种环境。还是回到这一点，是否有你
想投资的环境？是的，然后他们逐步创建了一个非常可观的基金。该基金被称为"野火基金"，用于犹他州的火灾，
这将有助于促进流动性和解决灾情的能力。因此，我们认为，犹他州，包括立法在内的许多其他事情，是我们前
进过程中的实际黄金标准。因此，对于BHE 能源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同时这也是PacificCorp
公司的问题。
监管契约不被遵守的风险要广泛得多，我们将始终评估并谨慎部署我们的资本。
但是，PacificCorp
将通过管理来度过难关。我认为BHE 公司还有其他非常好和重大投资机会。
巴菲特：
多年来，特别是最近几年，BHE 能源公司公布并实现的股本投资回报率远远低于美国工业普遍实现
的股本回报率。
因此，无论你是获得X%还是X±0.5%，各州的情况都不尽相同，有些州比其他州更具吸引力。但
无论你是赚到X%还是破产，都不是一个可行的方式。而且你知道，股东给我们这些钱并不是为了让我们输光的。
我们可能会喜欢X±0.5%，但
电力公用事业领域的投资，永远比不上我们在其他领域拥有的那些企业。
我的意思
至是数以万亿计的资金，气候变化也是其中之一，它可以通过公共电力方式来完成，也可以在相当程度上通过私
营企业来完成。我们当然可以拿出1000 亿甚至更多，但
我们不会把好钱往水里扔。
好的，有请第四区。
问题4：精灵已经从瓶子中被放出来了，但我对AI 的影响一无所知
股东：我是来自旧金山的Joe。您如何看待技术进步，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对传统行业的影响？谢谢。
巴菲特：我搞错了，我刚说的是第四区，稍后再回答前两区。我对人工智能一无所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否
认它的存在或重要性或任何类似的东西。去年我说过，当我们开发核武器时，我们放出了一个精灵，而这个精灵
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这个精灵的力量让我感到恐惧，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精灵回到瓶子里。
人工智能也有点类似。它已经部分地从瓶子里出来了，它非常重要，而且将由某个人来完成。因此，
我们可
能会希望自己从未见过那个精灵，尽管它可能会做出一些好的事情，但我肯定不是那个能够对此进行评估的人。
我可能也不会是那个能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对其进行评估的人，无论我们是否试验了我们认为对美国绝对必
要的2 万吨炸弹，虽然从长远来看确实能够拯救生命。但我们也有Edmund Teller，我想他和爱因斯坦的观点是
一致的。他说，通过这次试验你可能会点燃大气层导致人类文明无法延续。我们决定把精灵从瓶子里放出来，它
实现了眼前的目标，但它是否会改变社会的未来，我们以后会知道。
现在，人工智能，我有一个经历确实让我有点紧张。我想解释一下，就在最近，非常近，我在屏幕上看到一
个图像，就在我眼前，那是我本人，那是我的声音。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连我的妻子或女儿都不会察觉到任何
不同。但它传递的信息绝不是我发出的。所以，当你想到诈骗的可能性时，如果你能复制出我都无法分辨的图
像，比如说我需要钱，我是你的女儿，我刚刚出了车祸。我需要五万美元的汇款。
我是说诈骗一直都是美国的一
部分，但如果我有兴趣投资诈骗的话，这将是有史以来最有增长前景的行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可行的。
显然，人工智能也有做好事的潜力，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去控制它。
根据我最近看到的情况，在某个疯狂的国家
我几乎会把钱寄给我自己。因此，我对世界如何管理人工智能没有任何建议，因为我不认为我们知道如何处理我
们对核精灵所做的事情。但我认为，作为一个对此一无所知的人，它有巨大的潜在好处，也有巨大的潜在危害。
BeckyQuick：下一个问题是问沃伦和Ajit 的，他是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的股东，自1995 年起就是股东了。他
说，在去年的一次采访中，ToddCombs 说在2010 年第一次见到你时，他告诉你GEICO 保险在营销和品牌推广
方面更胜一筹，但Progressive 保险是一家数据公司，从长远来看，数据公司会是赢家。但似乎直到十年后您任
命Todd 为GEICO 首席执行官时，才将数据分析列为GEICO 的优先事项。随着像GEICO 这样的业务部门逐渐老
化并需要新的战略方向，我想知道伯克希尔放手不管的管理方法是否会造成漏洞。请您回顾一下您对GEICO 所做
改变的看法，并解释一下伯克希尔的组织结构是如何应对的？如果伯克希尔CEO 发现某个业务部门在战略上偏离
了轨道，伯克希尔将如何应对？Ajit，我希望你能继续向我们介绍你和Todd 在弥补GEICO 数据分析缺陷方面取
得的最新进展。
巴菲特：Ajit 你愿意先回答吗？
AjitJain：正如沃伦过去指出的那样，
GEICO 面临的一个劣势是，它没有很好地将费率与风险相匹配，也没有
根据风险特征对产品进行细分和定价。几年来，这一直是GEICO 的劣势。
我们仍在努力追赶。遗憾的是，技术是
一个瓶颈。但我们正在取得进展。同样重要的是，我们聘用的员工在数据分析、产品定价和数据切片方面比他们
继承的员工要强得多。所以，是的，我承认我们仍然落后。我们正在采取措施缩小差距。希望到2025 年底，在数
据分析方面，无论是定价、理赔还是其他任何推动保险业务经济性的因素，我们都能与最优秀的公司并驾齐驱。
巴菲特：我还想补充一点，将费率与风险匹配起来显然对每一行保险业务都很重要。我的意思是，
你所要做
的就是，决定一个给定的费率是否为我们提供了赚一点钱的机会或概率。有时我们只冒着损失一点的风险，有时
我们冒着巨额损失的风险。
但最近GEICO 保险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当然，
GEICO 的根本优势在于我们的成本比任何人都低。这种成本优
势非常明显。我们已将承保费用率降至10%以下，能够与我们竞争的公司非常非常非常少。
因此，这根本不是生
存问题，甚至也不是盈利问题。但是，你知道，我们宁可要X%的市场份额，也不要X%的一半。但我想在三月
份，我们没有失去投保人，我们得到了1600 万或多少投保人，而且我们运营成本做到了最低。所以这根本不对生
都必须购买，这是一个很大的业务，你知道，这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GEICO 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业务，它拥有
最低的成本，它确实必须更好的匹配费率和风险。但是，我们的低成本已经累积了这样一个事实，在一段时间内
我们无法在费率与风险的匹配方面取得应有的进展
。现在，Todd 一直在加紧这方面的工作，他取得了很大进展，
但仍有工作要做。但与此同时，我们的业务规模不会萎缩，而且我们的承保利润应该比大多数车险公司都要好。
好吧，回到第二区提问。
问题6：就管理资金而言，世界上没有比查理更适合交流的人了
股东：早上好，我是来自德国慕尼黑的Sebastian Sartor。我在德国有一家非常受尊敬的公司SEBASTIAN。
我的问题是，你现在最信任的顾问是谁？是Ted 和Todd 吗？是Greg 和Ajit 吗？是你妻子和孩子吗？你看重他
们什么？谢谢。
巴菲特：这要取决于他们给我的建议是金钱方面还是其他方面的。我完全信任我的孩子和妻子，但这并不意
味着我会问他们买什么股票。
但就管理资金而言，几十年来，世界上没有比查理更适合交流的人了。
这并不意味
着我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但如果我认为自己做不到，我就不会去做。因此，在某种程度上，我在投资方面也会
与自己对话。我想这些年来我的孩子们也变得聪明了许多，因此我在很多事情上都会听从他们的意见。决定在当
地给谁投票我会听我女儿的意见，因为她比我更了解当地的情况。很多事情我也会听我妻子的意见，具体的我就
不多说了。所以这很重要。
你的生活不应只局限于自己信任的人，那不会有太多乐趣。自20 多岁以来，我一直拥有我信任的人。我偶尔
也会犯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错误会逐渐弥补。在各种事务上不仅仅是投资，当我找到查理时，我知道我
找到了这样一个人。我会这样说，在我们共事的这些年里，
查理不仅从来没有对我撒过一次谎，从来没有，而且
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半的谎话或者四分之一的谎话，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他绝对认为自己从不撒谎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在晚宴上对某个女人说，我真的更喜欢你以前的发型，或者房间另外某人的发型，他偶尔会惹上麻烦。我
是说，他确实是这样。但从搭档的角度来说，我想不出我和查理有哪次谈话是他误导我的，或者是以他的方式或
火和洪水风险以及赔付率的上升，主要的保险公司都退出了加州等市场。Jain 先生如何看待这种风险向其他地区
的蔓延，保险投资的理论又是如何因此而改变的？
AjitJain：气候变化的风险无疑是近期备受关注的一个因素。现在，有一件事可以减轻我们的问题，尤其是在
我们从事的一些再保险业务中，那就是我们的合同责任险在大多数情况下仅限于一年之内。因此，在一年结束
时，我们有机会重新定价，包括在我们不喜欢业务定价的情况下，可以决定完全退出业务。但事实上，
我们每次
下注的期限都是一年
，这无疑使我们有可能在更长的时间内继续经营，而不会做其它选择。显然，由于气候变
化，价格需要上涨。至于价格需要上涨多少，很难非常科学确定价格需要上涨多少。他们的定价需要大幅上涨，
我们也一直在涨价。我们希望能够保持领先，但并非所有情况都能如此。
监管机构束缚了我们的手脚，使我们难以从某些地区撤出，或对某些产品的定价进行大幅调整，因此，包括
我们自己在内的许多保险公司都决定不在某些州承保业务。我认为，监管机构在这方面正在变得更加现实了。他
们开始意识到，保险公司需要获得一定的回报，一个体面的回报，这样我们才能继续部署我们的资本。
在过去的
几年里，监管与资本提供者之间的斗争一直在反复持续，但我认为我们正在恢复平衡。
如果你看看保险公司最近
公布的业绩，每家的利润都创了新高。显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但肯定会持续几个月。我认为，尽管气候变
化，尽管火灾和洪水的风险增加，但保险业仍将是一个不错的行业。
巴菲特：气候变化会增加风险，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使我们的业务扩大。但如果我们定价不当，我们
也会破产。但我们一年比一年做的更好，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压倒性的。我想说的是，
我宁愿让Ajit 一个人来评估
风险，也不愿意让世界上任何一千名保险理赔员或保险经理来评估风险。
我的意思是，我们将承担大西洋飓风的
风险，这可能是我们最大的风险。毫无疑问，你可以测量大西洋的水温，你知道，更多温暖的海水会导致飓风。
但你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因为这可能会导致飓风转向更快，可能会改变路径以及损失的强度和频率。但我们
会年复一年的承保，我们会让Vegeta 来承保，你知道，我们不必告诉你五年后或十年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些没有
保险分析头脑的人对这个问题的评论，并不能扩大我们的知识面。我们收到很多人的来信，我相信他们的智商很
水流变化。我认为你需要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聪明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他了。
AjitJain：我唯一要补充的是，
气候变化就像通货膨胀一样，如果处理得当，可以成为风险承担者的朋友。
巴菲特：对我们来说就是如此。如果你看看GEICO 保险，它在1950 年大约有17.5 万份保单，每辆车的保费
大约为40 美元。这就是700 万的保费量。现在我们有了我们的保单价格超过了2000 美元。所有的科技进步和诸
如此类的一切，如果我们执着于某个公式，就像我们定价40 美元时做的那样，我们的生意会很糟糕。但实际上，
通过提高汽车安全性的同时，他们也增加了汽车的维修成本。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就包括通货膨胀。因此，
我们现在有了400 亿美元的业务，而在我打电话给它的时候，它只有700 万美元。因此，如果我们在一个没有通
胀的世界里经营，GEICO 就不会是一家400 亿美元的公司。好的，现在我们回第三区。
问题8：加拿大拥有跟美国一样的投资环境
股东：大家好，我是来自加拿大安大略省Newmark 的27 岁的Liam。我投资伯克希尔要感谢我爸爸，是他
带我来参加这次会议。我很高兴能来到这里。大多数27 岁的年轻人的偶像都是说唱歌手，但我的偶像却是沃伦、
查理，我们会永远怀念他，还有你的表弟Jimmy，他今年也不幸去世了，今年是艰难的一年。我和Greg 一样都
是加拿大人，我也总是想知道我们加拿大的经济情况，以及你对加拿大经济的看法。我们现在有一些被低迷的银
行股，我不知道你们对这些有什么看法。我还想知道，如果传言是真的，你们90 多岁还能吃麦当劳。我自己也喜
欢快餐，但我总在想，他已经93 岁了还能吃麦当劳喝可口可乐吗，谢谢沃伦。
巴菲特：好吧，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加拿大人，所以我们让他回答第一部分。如果你看看我，你就会知道我喜
欢吃什么了。Greg。
阿贝尔：好的，我们很幸运在加拿大有一些业务。它涉及我们旗下的许多运营实体。此外，正如沃伦提到
的，我们投资的所有业务中都有一部分在加拿大。因此，我们在加拿大的业务非常重要，我们一直在寻求在那里
进行更多的投资，因为我们对那里的环境非常满意。沃伦谈到了他了解美国的商业环境，我把加拿大也划到这一
类别，我们对加拿大很了解也很满意。我想说的是，
加拿大的经济发展与美国非常接近
。因此，我们在报告美国
巴菲特：是的。显然加拿大没有美国这么多的大公司。但前几天我刚从加拿大找到一个案子，我也把它发给
了Greg。
当我们看到有任何建议性的机会，有足够规模和吸引力，并且能够满足其他要求时，我们会毫不犹豫在
加拿大投入大笔资金。
有些事情我们实际上可以做得很好，加拿大可以从伯克希尔的投资中获益。我们几年前就
做过这样的事情，前些年，但那里有一家金融机构Home Capital Group，他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我记得当时有
30 多个不同的人在讨论。此时它已经接近崩溃。虽然不是根本问题，我们办公室的TedWeschle 去了那里。我是
在周一左右听说这个消息的。TedWeschler 去了那里，我们在几天内就这个濒临崩溃的地方提供了解决方案。因
此，无论以何种方式、形态或形式将资金投入加拿大，我们都不会感到不安。事实上，我们现在正在考虑一个案
子。但是，你知道，它仍然必须符合我们的标准，让我们的钱物有所值。但我们对加拿大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当
然还有很多国家我们完全不了解。当你有一个主要的经济体，虽然没有美国那么大，但也是你绝对信任的主要经
济体时，你就会对在那里开展业务充满信心，加拿大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好的，有请Becky。
(2017 年4 月加拿大监管机构指责非银贷款机构HCG 存在抵押欺诈的行为并欺骗投资者，HCG 股价暴跌70%，
并遭储户挤兑，公司进入破产边缘，并对整个加拿大房地产行业稳定构成了威胁。随后6 月22 日巴菲特控制的伯
克希尔斥资4 亿加元入股HCG，占股38.4%，旗下的Columbia 保险公司还向HCG 分支机构Home Trust Co 提供20
亿加元信用额度。再次重演2008 年次贷危机拯救高盛戏码。根据协议伯克希尔以每股$9.55 的价格，投资1.53 亿
加元购买HCG 公司1600 万股，占该公司19.99％的股份。之后又以$10.30 元的价格，再次投资2.47 亿元，占HCG
股本达到38.4%。该价格相比消息发布前一日折价33%。伯克希尔旗下的哥伦比亚保险公司以10%的利率向HCG 提
供20 亿加元额度的紧急贷款。在伯克希尔完成第一笔投资后，利率降为9%。未动用额度利率从1.75%降为1%。以
HCG 的40 亿加元按揭贷款作担保。为期1 年。也就是说即使HCG 没有使用该贷款，也需要支付1%的利息。随后
HCG 与安大略省证监会达成了价值3050 万加元的庭外和解，以结束其集体诉讼，并承认其在抵押承销程序上误导
投资者。过去十年加拿大房价飞升，两个主要城市多伦多和温哥华分别上涨了130%和110%。巴菲特接受多伦多环
球邮报的采访时表示：我看好加拿大，但看好一个国家并不代表同样看好它的楼市。房价上涨了很多，如果你面
临借贷买房的困境，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么大幅度的房价攀升。价格越高，你就变得愈发小心。)
问题9：没有人能够取代Ajit，但他已经安排好了接班人
BeckyQuick：沃伦，你刚才说在保险业务中你宁愿让Ajit 一个人进行风险评估，也不愿让世界上任何其他一
千个保险理赔师进行风险评估。所以，我想跟进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市的MarkBlackley 提出的一个问题。他说，
沃伦，多年来你一直在谈论Ajit 对伯克希尔的巨大影响。他经常开玩笑说，如果你和Ajit 在一条下沉的船上，而
我们只能救你们中的一个，那就游向Ajit 吧。虽然我们经常讨论伯克希尔下一任CEO 计划，但却很少有人提到谁
在开始担心Ajit 之前，你得先担心一下我。我们找不到另一个Ajit 了，但我们有他创造的业务，至少是其中的一
部分。其中某些部分几乎是竞争对手无法模仿的，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不会试图去模仿他们。因此，我们已经将
一些优势制度化。Ajit 的存在让我们做到了这一点，他做到了。现在我们创建了一个在1986 年他加入伯克希尔时
还不存在的结构，我们或其他任何人完全没有的结构。保险是伯克希尔最重要的业务。投资有价证券也很重要，
但与我们的保险业务不属于同一类。如果没有Ajit 的经营，我们的业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我们拥有非常好的
业务，这要再次感谢Ajit。在1986 年他加入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做保险业务了。我第一次去GEICO 是在1950
年。我们在1957 年第一次买下了国民保险公司NationalIndemnity，当时我们通过保险公司在股票投资上赚了
不少钱，但我们需要一个Ajit。幸运的是他在周六来到办公室，他厌倦了在他真正不喜欢的地方工作。这根本无法
挑战他的智力。我说，我们的保险业务现在面临很多挑战。人无完人。你说你从来没见过保单也没拥有过保险股
票。但这是一个关键因素，而且效果非常好。
AjitJain：非常感谢沃伦，谢谢大家。但
事实上，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我相信，在座的TimCook 已经证明
了这一点，并为许多后来者树立了榜样。
巴菲特：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
AjitJain：说到这里，我还要补充一点，我们的董事会意识到了接班人的问题，不仅是沃伦的层面，还有我的
层面。
每年，董事会都会让我坐在他们面前回答问题，并让我与他们分享我的想法。
比如如果我被卡车撞了，公
司的运营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们审查了所有我们拥有的业务。我与他们一起审查了一份我认为应该成为接替我的
候选人简略名单。除此之外，我更进一步确定了一个特定的人，如果我发生意外，我将把钥匙交给这个人。显
然，这个人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我们对这个问题相当重视。
我认为，正如TimCook 向我们证明的那样，在那一天
这将是最无关紧要的问题。地球仍将绕着地轴旋转。
巴菲特：好的，我们知道我们会做什么。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我们知道我不会再有另一个Ajit。
有请第五区提问。
种对每天所做的事都感到开心的方式生活。查理喜欢学习。正如我在电影里提到的，他喜欢各种各样的东西，所
以他的视野比我广阔的多。但我并不渴望像他那样宽广，他也无意像我一样专注。但我们做什么都能乐在其中。
我们一起打高尔夫一起打网球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你可能会觉得这一点很有趣，
我们在失败的事情上找到了更多
的乐趣，甚至可以说是无比享受。因为那时我们真的必须努力工作，想方设法摆脱困境。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一
个搭档和你在同一战壕并肩战斗共同开拓出路，比坐在那里看着十年前的想法不断产生越来越多的利润更有趣。
所以，他真的没有愚弄过我。他活到了99.9 岁，如果你要挑选两个人来比较的话，你知道，他公开说过，除了在
军队服役必须参加训练外，他从来没有进行过一天的自愿锻炼，他从不思考自己吃了什么。
查理总是怀揣着比我更广泛的兴趣开始每天的生活，但我们从未对对方产生过任何怀疑，就是这样。
所以，
如果我和他再多相处一天，我们可能会做和之前同样的事情。但我们不会知道我们只能相处一天了。
不知道自己
会死在何时何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查理总是说，只要告诉我将死在哪里，我就不会去那里。
事实上，他的思想无处不在。因此，他不仅在99 岁对世界满怀好奇，全世界的人们也对他满怀好奇。这实在
是令人叹为观止。你知道，我告诉过他，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从未见过有谁在99 岁时仍保持巅峰状态。全世界的
人都想来看他，有人真的想去北街351 号，无论是谁，我可以说出一大堆名字，就从ElonMask 开始说吧，总之
他就在那份名单上。他们都想见查理，查理也很乐意和他们交谈。我唯一能想到的例外就是Dalailama。我不知
道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共同点，但查理确实是按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而且他喜欢说出他想要表达的观点。他
跟我一样，非常热爱站在讲台上。
再次回想，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他生过我的气或者我生过他的气。这种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给他打电话总是
充满乐趣，而且那时的长途电话费很高。我们近几年没有像以前那样经常通话，因为我们过去每天都要通话很长
时间。
但我们确实在持续学习，我们喜欢一起学习，但是，你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往往会变得更聪明一
些，因为我们会犯错，我们会从错误中汲取教训，我们也会在其他事情中学到一些东西。事实上，在持续学习上
我和他是一致的，这意味着当他到了99 岁，我到了93 岁，我们仍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本富兰克林。他真的很了不起。
他说，他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见了，因为他读过他们所有的东西。
他喜欢本富兰
克林的作品胜过喜欢我。但对于本富兰克林，他只需要读一读他的故事就行了。他不需要和他共进午餐或做任何
类似的事情。
但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你也许应该问自己，你觉得你想和谁一起度过生命的最后一天？然后想办法从明天开
始就与他们见面，尽可能多地与他们见面，为什么要等到最后一天再去呢？并且不要跟其他人浪费时间。
问题11：在我们没有弄清楚网络安全保险的聚合效应之前不会涉足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瑞士的Carol Degend，是问巴菲特和Jain 先生的。随着世界政治的不稳定的加
剧武装冲突和贸易紧张局势的增加，网络攻击的风险也在增加。您对网络安全保险有什么看法？对于零售业、小
企业和大公司，包括发电厂、港口、机场、核电站等关键基础设施，您认为网络安全保险是否有盈利的潜力，主
要挑战是什么？
AjitJain：让我先回答吧。最近几年，网络安全保险已成为一种非常时髦的产品。目前，全球至少有100 亿美
元的市场规模，利润率也相当高。我认为利润率至少占总保费的20%，最终成为保险承保人口袋里的利润。
尽管如此，伯克希尔在承保网络保险责任时还是非常非常谨慎的。实际上有两个原因。首先，
我们很难知道
一次事故可能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也很难知道网络损失的聚合潜力(aggregation potential)，尤其是当某些云计
算业务陷入停滞时。这种聚合潜力可能是巨大的，而无法确定最坏情况下的赔付上限才是我们担心的地方。
其
次，我们也很难了解所谓的潜在损失成本或销售成本会是多少。这不仅仅是针对的单次损失，而是长期的损失，
这些损失必须相当好地控制在100%以内。
我认为，在过去的四五年里，保费损失低于40%，留下了可观的利润率。但话虽如此，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数
据来说明真正的损失成本是多少。因此，在我们的保险业务中，我告诉运营人员，我不鼓励他们承保网络保险。
如果为了满足某些客户的需求需要承保网络保险，而我告诉他们，
无论你收取多少费用，你都应该告诉自己，每
次承保的网络保险，你都在赔钱。
我们可以争论你损失了多少钱，但你的心态应该是，你不是在赚钱，而是在赔
巴菲特：好了，你们刚才已经了解了为什么Agit 是无价的。因为当你承保时，你真的要考虑你会损失多少？
这个问题，我记得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应该是在1968 年，当时各个城市都发生了骚乱，因为我觉得是
BobbyKennedy 的死或是MartinLutherKing 的死引发的，但我不确定是哪一个。
但无论如何，当你承保时，保
单中都要有一个赔付限额。但问题是，一次事件引发的后果会是什么？因此，如果有人在某个城市被暗杀，导致
全国数千家企业蒙受损失，如果恰好你承保了成千上万份保单，那么你陷入的是一个事件还是数千个事件？
这种困境在网络领域尤为突出。你仔细想想，如果说你为每项风险设定了1000 万美元的赔付限额，这么做很
棒，如果你因为某些事件损失了1000 万美元，你能够接受。但问题是，如果这一个事件最终影响到数千份保单，
而这些保单又以某种方式联系在一起，那么法院就会做出超出限额的判决。你承保的保单就可能打穿定价，而且
可能让公司破产。
我会告诉你，大多数人在承保时都想承保任何时髦的险种。而网络保险是个简单的业务。你可以承保很多。
而且代理人也喜欢它。你知道，他们每签一份保单都会得到一份佣金。
你必须要让一个负责该业务的人明白，你
可能会面临你做梦也想不到的风险，这可能比某个地方发生地震还要糟。
就因为你有一大堆限额为100 万美元的
保单。我想说的是，人类的天性就是这样，大多数保险公司都会非常兴奋，他们的代理人也会非常兴奋，这很时
髦，也很有趣，正如查理所说，这可能是老鼠药。好的，这就是全部的看法。有请第六区。
问题12：传统能源向清洁能源过渡需要时间，我们无法让9 个女人怀孕在一个月内生出孩子
股东：早上好，我的来自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退休人员MariaPrenis，这个问题是问巴菲特和阿贝尔的。我
今天是作为内华达州Chispa 成员来到这里的，这是是一个由进步的拉丁裔领导人组成的司法环境团体。我几乎是
代表内华达州拉丁裔家庭来到这里的，他们正在为支付水电费而挣扎，希望能用上负担得起的清洁电力。今天我
想问一下，为什么伯克希尔旗下的内华达州能源公司NVEnergy 要建设新的天然气发电厂，而不是投资太阳能发
电？内华达州是全国阳光最充足的州之一，我是否可以期待看到未来的领导层更加认真地对待化石能源方面的危
险投资？谢谢。
再生资源转型，但这不是一夜就发生的，这种过渡需要很多年。我们使用的可再生资源，
无论是太阳能还是风
能，都是间歇性的能源，我们确实在尝试将其与电池相结合。但目前我们无法完全摆脱碳资源。
因此，如果我说
到NVEnergy，实际上，在明年我们的最后两台燃煤机组将关停，但我们将用一台新的燃气机组取代它，这对于
确保系统的可靠性和客户的可用性是非常必要的。我们是与州代表和监管机构合作完成的，以确保我们能够每时
每刻都为客户提供电力服务。
在爱荷华州，我们有很好的例子，有时我们100%的能源都来自风能。我们对此感到非常高兴。我相信，我们
将在地球日那天实现这个目标。我们有足够的风能来满足该州的需求。但第二天，如果没有风，我们就需要天然
气资源，我们用天然气发电厂来填补这个缺口。实际上，这就是我们内华达州仍然面临的现状。因此，我们将继
续向可再生资源过渡，无论内华达州的太阳能还是其他领域的风能，再结合上电池。但在可预见的未来，我们确
实认为天然气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资源，有助于保持能源可靠性和满足客户需求。当然以可负担得起的方式去满足
客户需求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感谢您的评论。
巴菲特：是的，在内华达这样的地方，我们有资本做任何最有意义的事情。每个州对其监管委员会的叫法都
不一样，但他们可能称之为公共服务委员会或类似的机构。他们正在决定，他们认为可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以便从一个非常复杂的公用事业业务转向不同的东西，而不会在此期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让灯熄灭。我认为他
们可能会非常同意你的观点，玛丽亚，由于再生能源的间歇性的问题，他们想要达到的目标不可能明天就做到。
他们的工作就是确保电灯不灭。他们的工作也是转向更好的能源来源。但太阳能永远不会成为唯一的电力来源，
Greg 可能对此有更多了解，但我不排除在储能等方面有真正的突破。对吗？
阿贝尔：对的，一般来说，目前的电池能以经济的方式提供四小时电力。当你想到没有太阳的时候，这将是
一个挑战。现在，技术在不断进步，电池的时间也在不断延长，你可以花很多钱完成很多事情，
但现实情况是，
电力系统需要在可靠性和经济性之间需要一个谨慎的平衡。
正如有人指出的那样，费率或客户支付的费用也确实
很重要。因此，既要提供可靠性，又要以负担得起的方式提供，这两者之间要达到微妙的平衡。
们有很多人在做这件事，我们也有足够的钱来实现它，但有些事情就是需要一定时间的。我女儿讨厌我用这个例
子，但这确实是这样，
你不可能让九个女人怀孕然后在一个月内生出一个孩子(十个月的活分给9 个人干)。我的意
思是，你可能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你必须遵循某些自然规律。
好的，有请Becky。
问题13：佛罗里达州的保险监管正在改善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佛罗里达州达尼丁的RichMcCloskey。他问，沃伦和阿吉特，你们能告诉我们你
们对佛罗里达州的汽车和财产保险情况的看法吗？作为居民，这两方面似乎都失控了，由于佛罗里达保险市场似
乎管理不善，这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个机会吗？
AjitJain：是啊。佛罗里达的汽车保险和房屋保险经历了好几年的艰难时期。我们以及所有风险承保者都在佛
罗里达面临着两个问题，首先，律师和佛罗里达保险市场上的腐败现象不断飙升，使我们很难为产品定价并盈
利。其次，佛罗里达州的风暴，其频次和破坏程度都非常严重，这使得风险承保人很难赚钱。尽管如此，幸运的
是，我们去年在佛罗里达州的经营情况非常好。正如我们去年谈到的那样，我们增加了在佛罗里达州的风险敞
口，幸运的是没有发生任何糟糕的事情。因此，我们的很多保费都直接进入了利润。
佛罗里达是一个保险大市场，但佛罗里达州是保费是由全国其他地区补贴的。我认为这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佛罗里达州的保险市场，立法者正在努力改善。他们已经通过法律，减少了佛罗里达州的保险欺诈行为。我希望
佛罗里达州能成为一个相当活跃的保险市场，因为归根结底，他们确实比其他一些存在保险危机的州，如加州和
纽约州，更相信自由市场。所以，是的，佛罗里达州有问题。价格将大幅上涨，但最终，
我认为我们将实现一定
程度的平衡，以便风险承保者能够获得体面的利润，并将资本部署在那里。
好的，请到第七区。
问题14：根据自己的讣告选择人生的方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股东：嗨，沃伦。我是来自加州阿古拉山的ChristineHoneGarcia。感谢您作为一名优秀的教师，多年来向
我们传授您的智慧。今天您想分享哪些，您认为每个人都需要听到的建议？
巴菲特：好吧，可惜你没再补充一些我们其他人想听到的内容。我想说的是，首先，你很幸运能生活在这个
但这个国家的机会基本上是无限的。当你回溯到几个世纪前，如果你成为一个牧羊人或类似的东西，100 年
后你的孙子还是一个牧羊人，什么都没有真正发生。而在过去的200 年里，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无论是科学、
教育还是健康，无论什么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很幸运能出生在这个时代，我们中的许多人也很幸运能
出生在美国。你正在进入一个有史以来最美好的世界，你想找到可以与之分享的人以及适合你的事业。
如果你很幸运，就像查理和我一样，你会在年轻时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但如果你没有马上找到，那就继
续寻找。
我总是告诉学生们，去找一份如果你不需要工作还想去做的工作。
有时你很早就能找到，有时你会经历
各种不同的经历，但不要忘了你真正想要去做的是什么，没有任何地方能像这个国家这样让你实现这一愿望。在
很多情况下，你可以找到一个你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而且，有时候你会很幸运地早早找到那个人，但有时候
你也会犯错误。我会试着用一种非常非常笼统的方式，
我会尝试弄清楚你希望如何回顾你自己的一生，想想你自
己从今天就开始走上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并期待沿途会遇到一些困难。但如果你这样思考，你就更有可能达到
目标。
好的，有请Becky。
问题15：伯克希尔CEO 已经平稳地完成了过渡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德国汉堡的AxelMayerseek。自从GregAbel 和AjitJain 担任副董事长以来，伯
克希尔的运营CEO 们发生了什么变化？运营CEO 是否还能直接联系巴菲特？
巴菲特：答案可能会让你感到惊讶，但绝大多数的运营高管更愿意跟Greg 和Ajit 交谈，但这也是可以理解
的，因为我做的事情并不多，我的工作效率也不如三四十年前。我对经理们的了解不如我们规模很小的时候那么
多，那时我一天能完成的工作也比现在多得多。而你有如果你有Greg 和Ajit 在身边，为什么还要选择我呢？所以
这个方式的效果非常好。我几乎无法想象还有什么能比Greg 在一年里取得的成绩更好。我的意思是，Greg 见他
们更多，了解他们的问题更多，Greg 可以给他们建议，他精力充沛。在保险方面，没有人比Ajit 更有智慧。他们
在保险方面与他有直接联系。现在，在我们把一些职务头衔贴在保险业上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而Greg 当上副
董事长后扩大了工作范围，他负责保险以外的所有业务。如果你调查一下我们那些归他管辖的经理们，他们中的
常非常富有的公司，但我们过去并没有一个对那些"不务正业"的人非常严厉的历史。但我们有些人会这么做，
Greg 会对此采取行动，而查理和我则不会。不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应该这么做，而是因为我们自己做得非常好(充分
放权无为而治更好)。我们不愿意为此付出努力。我们不想以这种方式改变我们的生活。
另外，我们在身体和其他
方面都放慢了脚步。所以我想说，我从经理那里接到的电话数量基本上接近于零。
而Greg 正在处理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找对人了。有了Ajit，他很少
做人员上调整，保险人员也更习惯与Ajit 打交道，很明显，这些年来都是这样。所以，我不会说改变头衔真的带
来了多少变化，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在负责保险的。总之，你可以去商学院看看，他们可以给你比我刚才给你更
好的答案，但这就是我们在伯克希尔的做法。
AjitJain：是的，请允许我补充一句。从我的角度来看，过渡的效果非常非常好，但我认为功劳要归功于沃伦
对于这种情况的处理。我的意思是，在宣布过渡期之后，很多运营经理过去习惯于就某个问题上直接打电话给沃
伦。当过渡期结束之后，当他们继续这样做时，沃伦会非常巧妙地以他的方式处理他们，这样他就不会回答他们
想要的东西，但同时让他们感觉良好，并告诉他们，他很高兴听到他们的声音并喜欢与他们交谈。因此，过渡期
结束后，人们明白了这个信息并且做出了非常积极的响应。就今天而言，这不是一个问题。
阿贝尔：是的，我唯一要补充的是，我们在非保险部门和保险部门都有一批出色的经理。是的，是沃伦让这
一切变得非常容易，但他们也是如此。过渡的非常容易，因为他们非常关心伯克希尔，他们非常关心伯克希尔的
文化，他们非常希望伯克希尔取得成功。我们很幸运能在保险和非保险领域拥有这些经理人。所以，谢谢你们。
巴菲特：是的，Greg 说的是，在某些情况下，经理人们确实需要比我给他们更多的指导。你知道，我只是坐
在那里读华尔街日报或什么的，而Greg 不管怎样他一天有超过24 个小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确实是
如此，但他更了解经理人。在判断企业的吸引力和做出资本决策等方面，我们有同样的感觉。他愿意工作。我是
说，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完成那么多事情。你知道，我以前几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事情，现在可能需要8 个小时，我
阅读的速度没有以前那么快了。这个地方，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第二天都会运转得非常好。我不会接到任何电
股东：亲爱的沃伦、格雷格和阿吉特，感谢你们的邀请。你们的教诲不仅让我们成为更好的投资者，更重要
的是，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谢谢您的教诲。我是来自新泽西州的RajivAgarwal。我经营着一家专注于印度的基
金 Doodharshi India Fund。我的问题与印度有关。在过去的5-10-20 年里，印度经济和印度股票表现相当不
错。它是第五大经济体，未来几年将成为第三大经济体。我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否在印度股票市场积极寻找机
会，你会在印度投资什么有意义的东西？谢谢。
巴菲特：是啊，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确信在印度这样的地方有很多机会。问题是，我们在印度市场是否拥
有任何优势，无论是对这些业务的理解，还是一些可以促成一些交易方面的联系，而印度各方可能并不特别希望
我们参与其中。我想说，这是伯克希尔更有活力的管理层可以做的事情，因为我们确实享有盛誉。现在，伯克希
尔已经闻名遐迩，不只在美国，而是闻名全球。在这方面，我们在日本的经验就很吸引人。因此，在印度可能存
在尚未开发或未被关注的机会。我不是做这件事的人，但这可能是未来的机会。
机会是有的。问题是，伯克希尔在寻找这些机会的过程中是否具有某种优势？尤其是在与使用别人的钱来获
得报酬的人相比，不管是基于管理的资产还是其它类似的东西。我的意思是，
在这个游戏中，有很多人在购买和
经营并不真正符合我们理念的企业。
我的意思是，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变得富有，而他们的报酬可能是基于
他们购买了多少，而不是购买了什么。所以，伯克希尔的下一届管理层如何玩转这场游戏，我们将拭目以待。
幸运的是，一般来说你不用等太久。我个人现在感觉还不错，但我对寿命表略知一二。我想说的是，我不应
该像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人一样，在这样一个年龄签订一个四年的雇佣合同，因为你无法确定四年后你会在哪里就
去接受一个四年期的雇佣合同。但你说得很对，
如果你精力充沛，有办法成为人们特别想与之做生意的一方。
日本很棒，印度也可能很棒，但印度和日本不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很好地适应不同的文化。有些人真
的很擅长，我偶然遇到过一两个，几乎每个都比我强。但那是有可能会发生的。好的，有请Becky。
问题16：伯克希尔现在的管理结构可保证20 年繁荣
BeckyQuick：这是来自西班牙的RagaelDePino 的问题。伯克希尔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巨大发展，要归功于建
师和总承包商合作。当承包商需要再次更新替补时，您认为伯克希尔将如何克服失去上述优势的丧失？在这座伟
大的建筑中，有哪些潜在的翻新工程可能需要更换建筑师？
巴菲特：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和查理过去已经讨论了很多。当然，伯克希尔只要它还是现在这样的管理结
构，就不需要经常吸引人才。
如果我们的董事会挑选任何人来经营这家公司，并认为你应该在65 岁退休，那绝对
是疯了。
也许他们到了第二天就应该退休年龄，但当你了解到他们真正的管理能力时，你可能想把他们留在公
司，直到他们真的开始受到衰老的影响。衰老在不同的时间影响着不同的人，但它最终会影响到每个人。所以如
果我们董事会的行为违背非常困难的传统智慧，我们很有可能陷入困境。
但我认为，我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团队，他们不需要经常做出决定。如果他们选对了CEO，那99%的工作就交
给CEO 了。如果他们是另外的1%，也就是说如果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你有好的方法来纠正它吗？而这在我们
目前的制度下是极难做到的。虽然不是不可能，只是基本不会发生。董事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你很难去弹劾某
人，尤其是如果你非常需要董事职位赚到的薪水，而且你还想加入其他董事会等等。在董事会或董事方面，我们
没有一个完美的制度，而且这种制度根本无法有效运作。好吧，我不应该这么说，但它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运
作。
所以，我们只能解决未来20 年的问题，除非发生意外情况。如果发生意外，那么董事们就需要在我们自己的
组织内部，找到一个他们有信心的人，能在未来20 年内维持我们所拥有的特殊优势。
有些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但你还是得考虑到，我们现在就处于这样的位置。现在，如果Greg 今天发生了什
么事，每个人都会说，不要乘坐同一架飞机。应该做的是不乘坐同一辆汽车。飞机不会经常坠毁，但汽车经常出
事故。我见过很多这方面的公司政策，当你思考真正的风险的时候，这些政策真的有点疯狂。但无论如何，Greg
都必须告诉董事们，如果明天发生了什么事。他必须告诉董事们该怎么办。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将是他的决
定，然后由董事来决定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而你真正要希望的是，你能在经理人工作多
久的问题上获得好运。我的意思是，在一个世纪里你可能需要选择三次，也可能需要六七次，但答案是你需要一
点运气，你需要在死亡率表上有所突破。
发生。但我应该说，它终究是一种偶然事件，一种可能性。Greg 现在被置于这样的困境中，你现在不必说出任何
人的名字，但我相信股东会喜欢的。
阿贝尔：沃伦，我唯一想补充的是，这个评论的开始就是关于文化，我们在伯克希尔的文化就是，我们的股
东，我们的合伙人，我们业务的经理人，都拥有所有者心态，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将吸引各个层面的合适的
经理人。因此，我认为，正如沃伦所说，伯克希尔是一家非常特别的公司，但正是这种文化使其与众不同，这一
点不会改变。好的，有请第九区。
问题17：好的企业可以适度容忍不良的CEO，伯克希尔有一个不错的CEO
股东：嗨，我是伯克希尔的股东ShermanLam，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家族办公室工作，很高兴见到你，沃
伦，还有你的团队。在我的家乡，你是个英雄。你和查理都积极地改变了我以及其他许多马来西亚人和东南亚人
的生活，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我们如何引导我们的生活和人际关系方面。非常非常非常感谢。
我的问题是，在过去五年疫情大流行期间的资本配置、选股和投资组合，您的团队在业务方面最大的收获是
什么？沃伦，如果你能就Ted 和Todd 以及Greg 和Ajit 各自的业务发表看法和意见，我将不胜感激。谢谢。
巴菲特：是的，我不想做个人评价，但你所做的其实是资本配置的工作，这也是我的工作，我不会去卖保单
或其他什么东西。你代表着一群股东，就像我们代表着一群股东一样。我们完全清楚自己的使命。你知道，可能
其他人并不同意我们的使命，但我想说，在很多地方，你知道，他们就是不同意我们的使命。例如，
我认为任何
想在65 岁退休的人都没有资格担任伯克希尔的CEO。
如果选错了CEO，(在伯克希尔)他们可能第二天就会退休。
但更换CEO 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现在我们已经很好解决了继承人问题，而且可能性非常大，但还远远不能确定
未来20 年会发生什么。现在，但你必须为意外情况做好准备。董事会里有几个人知道我会怎么做，但这取决于
Greg。但如果Greg 和我同时离开，你就不得不做出另一个决定。有几个人知道我的想法，但董事的工作就是找
到合适的CEO，而
合适的CEO 并不能让一个糟糕的企业变得伟大
。
TomMurphy 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业务经理人。他说，真正的关键是购买对的企业。
在那之后，Murphy 又
织业务，我们会过得更好。所以答案就是，让Ken 进入电视行业并得到广告业务的支持，就像Murphy 所做的那
样，是一个更好的结果。
Murphy 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从一个糟糕的业务做起，那是纽约奥尔巴尼的一个VHF 电台，他与通用
电气等公司竞争。公司在一个退休荒废的修道院里运营，他只在粉刷了面向街道一面墙，他只有一辆车在城里运
营，但他把它叫做"六号"新闻车。但就这样，他建立了一家令人难以置信的公司，他之所以能建立起这家公司，是
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经理人。但除此之外，他在一个还不错生意里。关键在于找到另一个TomMurphy，然
后给他们一堆好生意，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做。现在，这并不像大多数公司所指定的制度那样精确，但你真的不能
比这更精确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有委员会、管理顾问和所有人。但并不是管理顾问雇佣了TomMurphy，我
忘了他当时在做什么，起初他的目标销售额是每周几千美元，然后他的目标是2000，3000，他一直这样做，最后
超越了所有这些人，包括CBS 和ABC 这些世界巨头。
能够观察到这样的东西，这真的是人生中一堂很棒的商业
课。我从他对我说的话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只是通过观察像他这样的人的行为而学到的。我的意思是，这就像
看一个伟大的高尔夫球手，或一个伟大的网球运动员，然后你应该学习一些关于如何挥杆的东西，一些你试图进
化的或类似的东西。
所以，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答案。但到目前为止，我认为这个方法是非常有效的。我很确定这对Greg
是有效的，这取决于未来的人们，你知道，在我去世后，每平均20 年或类似的时间做出一个(选择继承人的)决
定。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但如果发现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必须要纠正它。这就是董事会的作用。我们的董事会的
一些人真正理解这一责任。他们认真负责，但他们也不会把个人看得太重。因此，他们不必做很多事情只是为了
看起来很忙，他们也不会利用我们作为进入其他董事会的垫脚石。但我们有真正相信我们所做事情的经理人，他
们才是让伯克希尔运转起来的人。如果他们在Greg 去世的问题上遇上好运气的话，他们就可以像我们所做的一
样，睡上20 年左右，然后再做下一个决定。
伯克希尔拥有世界上一切可用的工具来实现它的目标，并保持现有的目标继续下去。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净
玷污。
我认为没有人比伯克希尔更适合做这件事了。好的，有请Becky。
问题18：手握现金是因为没有吸引人的投资机会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JohanHalen，他写道，年底你坐拥1,680 亿美元的现金，而今天你告诉我们已
经超过了1,820 亿美元。他的问题是：第一，巴菲特还在等什么？第二，为什么不至少部署一部分现金？
巴菲特：我认为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认为在座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如何有效地使用它。因此，我们没有使
用它。当前利率为5.4%，我们没有配置它们。但如果利率为1%，我们也不会配置。别告诉美联储，但我们只会
对喜欢的球挥棒。如果有人试图对每个球都挥棒，或因为前两个投球都没挥棒就觉得应该对在第三次投球时挥
棒，或者类似的事情，有时这个道理很明显。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并不喜欢管理100 亿美元。我认为查理或我
可以在1000 万美元规模上赚取更高回报，因为我认为有一些投资只发生在非常非常小的规模上。但如果我们有
100 亿美元，基本上我不会看到比现在更多的投资机会。如果的确会有像日本那样的投资，我们就会去做。如果
公司有300 或400 亿美元，我们会获得很好的股本回报率。如果现在我看到这样的公司，我会为伯克希尔这么做
的。
但我并没有绝食抗议投资或类似什么的。只是投资机会不那么吸引人。
有些特定的机会是会改变的，我们将
拭目以待。好的，有请第十区。
问题19：原来的房屋交易系统(偏垄断)运行的非常好，经纪人为买家提供高质量服务
股东：巴菲特先生，这是您每年主持的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年会。我叫SeanCawley。我是伯克希尔家居服务
公司在亚利桑那州和加州的房地产经纪人。我的母亲Cindy、我的哥哥和我的两个姐姐都在伯克希尔家居服务公
司从事房地产销售多年。我们喜欢成为伯克希尔大家庭的一员，此外还有7 万名为该公司销售房地产的代理，家
居服务公司上周刚刚以2.5 亿美元解决了我们有关佣金的集体诉讼。这一金额比KellerWilliams 多出约1 亿美
元，比RealEstate 多出1.665 亿美元。作为伯克希尔家居服务公司在多个市场的房地产经纪人，和连续15 年参
加这个会议的股东。我进入房地产行业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会议。鉴于最近的协议，你对买房和卖房有何看
法？或许也可以问问Greg 和Ajit。当您再次买房时，会选择伯克希尔的经纪人吗？
巴菲特：HAH，正如有些人指出的那样，我并不经常买房。但我肯定会考虑他们，但我买房的可能性很低。
我很感激你能加入我们。关于和解协议，Greg 一直在跟我通报情况，但我100%交给了他，Greg 你想谈谈吗？
阿贝尔：当然。非常感谢您和您的家人成为我们的经纪人并为伯克希尔家庭服务公司工作。我想这里面有几
个问题。首先，毫无疑问，这个行业会因为该和解协议而经历一些转变。我们以及行业内的其他主要公司都达成
了和解，美国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以超过4 亿美元的价格达成和解。因此，实际上每个人都被卷入了这次和
解，它为家庭服务和行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与该和解相关的许多变化或正在酝酿之中。有一点我希望你们绝对
会同意，那就是房地产经纪人仍然是这些交易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在我们的管理中进行大规模投资的一次机
会，因为拥有经纪咨询至关重要。这确实是我们的业务和其他业务所依赖的，佣金结构如何变化，如何进行协
商，这才是真正的谈判。它不再是买方自动向卖方代理支付佣金。现在必须协商谈判。虽然这将影响房产交易，
但我认为房地产经纪人将继续是交易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我认为，家庭服务和这个行业仍将保持非常重要的
地位。我唯一想与我们的股东在更广泛的基础上分享的是，家庭服务公司应承担义务，家庭服务公司也能履行义
务。这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因为他们也在起诉伯克希尔和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我们说，你们可以单独起诉我们，
但和解协议将由家庭服务公司负责，并且这是家庭服务公司的义务。他们做出了最终的和解方案，我们将从这里
继续前进。所以，沃伦，你还有任何其他的补充吗？
巴菲特：是的，在过去93 年里我已经卖掉了两所房子，我也买了现在还住着的那一套，但显然我也买了其他
两套，我没有协商降低佣金，尽管最后一套的售价高达700 万美元。在某种程度上，人们确实会协商降低佣金，
但
我可以告诉你，我看过这些数字，我认为这个系统确实运作得非常好。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他们有所谓的
MLS 房产销售系统，所以我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观察整个房产系统的运作，我知道我们的经纪人平均收入是多
少。我知道他们花费了多少时间在上面，而有时并没有成交。我不认为我们最终会有一个更好的系统，但这取决
于Greg 和家庭服务公司人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但我喜欢我们的经纪人团队，我们有大量的房地产经纪人，我鼓
励我们在房地产经纪业务上的扩张。我们收购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时，只有一两个业务部门，但我们确实建立了一
式非常满意。我想我对这一判决感到惊讶，但在保险业，我们有很多次判决经常都会令人感到惊讶。我的意思
是，想想我们面对的各种事情，当911 事件发生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但它就是发生了，然
而我们不知道那是一个事件还是多个事件。如果他们关闭了纽交所，那么一堆经纪人和各种各样的人都会在一段
时间内失业或失去收入。这是一个事件还是多个事件？在生意场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我们只是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密苏里州的这个判决让我很吃惊，但我们也对其他一些判决感到惊讶，我们会继续做明智的事，向前
迈进。Greg，你想再说点什么吗？
阿贝尔：我唯一想补充的，也许是关于交易模式的变化。他问了一个问题。是的，我们会一直这样做，我不
能代表Ajit 发言，但我们会一直使用家庭服务代理。但有趣的是，我在国外买过房子。我住在英国的纽卡斯尔，
我在那里经营我们的公用事业。在美国以外的地方买房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在美国我们的经纪人对整个交易过程
非常负责。正如沃伦所说，
为了确保交易完成，他们会投入时间和资金。当你完成交易时，他们会确保你最终会
得到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你认为你所购买的东西，而这并不是世界各地的一贯做法。虽然也有更实惠的交易模
式，但还是那句老话，一分钱一分货。
因此，我认为我们的房地产经纪人仍然在我们的业务中提供着令人难以置
信的价值，正如沃伦所提到的，它将会生存下去。形式可能会有点不同，但毫无疑问，它将继续茁壮成长。
巴菲特：是的，我们仍然希望以合适的价格收购房地产经纪公司，我希望十年二十年后，我们在这个行业的
规模比现在更大。我确实以700 万的价格买了一套房子。我没有协商6%的首付，但我觉得我花的钱是物有所值
的，而且我生性吝啬，所以我对此并不是毫不在意。我只是我得到了我花的钱的价值。好的，有请Becky。
问题20：自动驾驶只是将很多保险费用从司机转移到了设备提供商身上
BeckyQuick：这个问题是问沃伦和阿吉特的，来自JeffOyster，作为伯克希尔和特斯拉的股东，如果
ElonMusk 实现了他的完全自动驾驶目标，那么对GEICO 可能产生的财务影响是什么。在特斯拉最近的财报电话
会议上，Elon 说：如果你掌握了大量具有统计学意义的数据，确凿地表明自动驾驶汽车的事故率是人类驾驶汽车
的一半，我认为这很难被忽视。假设Elon 成功地将事故率降低了50%，那么汽车保险费率不就会下降，以反映承
就会显示出来，我们的数据也会显示出来，保险价格就会下降。过去曾有很多人说要进入保险业。通用汽车保险
业务曾经做得很大，Uber 刚起步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通过一些公司开展业务，我想现在是一家叫jettl 的公司，
他们已经接近破产了不是吗？因为以错误的价格承接业务行得通吗？保险看起来总是比实际要容易，因为有趣的
是，保险业务一开始就能拿到钱，然后你会发现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蠢事，但当你递给他们一张小纸就有人给你
钱时，这是个非常诱人的生意。但如果事故减少50%，这对社会是好事，对保险公司的业务量则是坏事。但到目
前为止对社会有利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你可能会发现这很有趣。实际上，每行驶一亿英里乘客的死亡人数，在
我年轻时是15 人左右，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它只下降到7 人左右。RalphNader 为美国消费者所做的贡献可能比历
史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因为现在已经降到了2 以下。我认为如果没有他，这个数字不会降到现在这个程度。
(Nader 被认为是美国现代消费者运动之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一直单枪匹马、坚持不懈地提高美国消费
者的自我保护意识，呼吁政府规范工业生产，提高产品安全。1959 年4 月，Nader 从哈佛毕业后不久发表了一篇
题为《买不到的安全车》的文章。1965 年出版了《任何速度都不安全：美国汽车设计埋下的危险》一书。在
Nader 的推动下，1966 年9 月美国国会通过了《国家交通及机动车安全法》，规定汽车制造商有义务公开发表汽车
召回的信息，进行免费修理。这就是世人所关注的汽车召回制度。因此Nader 被认为是汽车召回制度的创始人。
1969 年纳德在几家基金会的资助下成立了一个组织：应对法律研究中心。以打假和维护公民及消费者利益为己任
的纳德因此闻名遐迩。后来担任美国公共事务组织主席的纳德曾被《时代周刊》认为是"美国最难缠的消费者"，
并于1979 年被《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选为20 世纪最有影响力的100 名美国人之一。纳德之所以被称为"现代消
费者运动之父"，是因为他和他的同事以及学生们确实极大地改变了维护消费者权益这一思想的涵义)。
有一些关于人们在疫情期间的行为的偶然数字，这很有趣，因为他们虽然没有开那么多里程，但他们开得更
危险。是这样吗Ajit？
AjitJain：是的，但我想说的是，就特斯拉而言，由于他们的技术，事故数量确实减少了，这当然是可以证明
的。但我认为还需要考虑的是，每一起事故的维修成本都在大幅飙升。因此，
如果将事故数量乘以每起事故的成
本，我不确定总量是否下降到了特斯拉希望我们相信的程度。
特斯拉一直在考虑直接或间接地承保。但到目前为
止，它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功。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我认为，
自动驾驶只是将很多保险费用从司机转移到了设备
提供商身上。
巴菲特：好了，快到中午了，我们要休息吃午饭了。我只想告诉大家，如果他们能在下午1 点钟重新开会时
好的，有请第11 区。
问题21：我不知道电动汽车行业谁会是赢家
股东：我是来自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的HumphreyLiu。我去年提过这个问题，现在想再提一次，也可以说
是后续问题。传统是有道理的，但它我们所处的是一个不断变化和不同的世界。从全球趋势来看，零排放汽车乎
终于到了大规模应用的边缘。无论是特定的汽车制造商还是相关技术领域，您是否在这一领域看到任何机遇？作
为补充，我还要指出，伯克希尔在能源、共享飞行和比亚迪方面都有非常相关的利益。谢谢。
巴菲特：好的，我们会的。希望你是对的。到目前为止，(电动汽车)大规模采用还是一个进行中的目标，但我
希望我们能实现。但我不认为伯克希尔在这方面有什么特殊才能。我们有汽车制造商，我当然不知道如何在这样
的行业中挑选赢家。但如果有赢家，我会很高兴。但不要指望我们能预测谁会是赢家，也不要指望我们预测什么
时候会发生什么。到目前为止，这显然是一个不断变化的目标，是社会面临的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问题，可能政
府暂时还不擅长解决这个问题。整个气候变化都有一个可怕的问题，因为事实上美国是造成这个问题最严重的国
家。然后我们要求贫穷的国家说，你们必须改变生活方式，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已经改变了。但这个问题确实还
没有解决。对我来说，这是个令人着迷的问题，但我对于如何真正切入这个领域没有任何补充。
我1930 年出生时，世界人口统计基本上只有20 亿。现在有80 亿。现在，如果你在1930 年问任何人，如
果你问世界上最聪明的50 个人，在我93 岁的时候，世界上最合适的人口是多少。他们不会说80 亿。不会有任
何人接近这个数字。但人口真的到了80 亿，现在我们正在承受这个结果的一些后果。我们在美国得到了好处。在
某种程度上我会有些夸张，但发达国家基本上都得到了好处。然后我们告诉一大堆其他人，我们希望他们因为我
们的生活方式而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我们将拭目以待。但这是一个很难、很难、很难在几百个国家之间解决的
问题。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贡献的。
致敬环节
卡罗尔卢米斯 露丝戈特斯曼
巴菲特：现在，我收到了面前显示器给我的提示。我想在这里介绍一个人，你们都知道，因为她已经来过这
里很多次了，那就是我的朋友CarolLoomis，她6 月25 日就要95 岁了。您可以将给她的礼物寄到我们办公室。
Carol 从1977 年开始编辑伯克希尔的年度报告。(鼓掌)有两点我想提一下，每年我都会给Carol 一个小礼物，是
一条手链，那是当年报告首页的复制品，每年颜色都不同。从1977 年到现在，她已经有47 个了。我想她每个胳
膊都挂了十个。但我想如果她把它们都戴在一只胳膊上，这只胳膊会不会比另一只长四五英寸。我相信她预见到
了这一点。我还想透露另一个问题。Carol 在这里的时候，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因为我相信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和
我一样长大的，知道TyCobb (Tyrus Raymond Cobb)一生的平均打击率是36.7%。我是说，他是所有人中的佼
佼者，也许这个记录永远不会被打破，而TyCobb 的36.7%是不朽的。但卡罗尔有一个特点，可能你们大多数人
都不知道，那就是她和TyCobb 约会过。卡罗尔的办公室在6thAvenue 和50thStreet 交叉口的TimeLife 大楼
里，NBC 就在洛克菲勒中心街对面，她的问答节目成了电视的头牌，Carol 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在午餐时间走到
街对面参加了1950 年代末的问答节目，他们给了她关于棒球的问题，当然Carol 都答对了，她对各种事情都了如
指掌，所以她知道所有的答案。当时她还是单身，然后她回到了她的办公室。有一天她接到一个电话，听起来像
是个来自佐治亚州的年轻人，他说，我叔叔是TyCobb 他想请你在21 号吃午饭，于是卡罗尔在21 岁的时候和
TyCobb 共进了午餐，我想他后来又吃了一次午餐，然后她决定取消约会。但那些关注棒球的人可能已经注意到，
1990 年代他们发现TyCobb 打球时的统计数据有问题，他的打击率实际上只有36.6%，有几次击打他们没有计算
在内，所以我真正想从Carol 那里知道的问题是，如果泰科布的打击率只是30.0%或类似的数字的话，她就不会
和他约会，但她会告诉泰科布留在亚特兰大别来纽约的分界点在哪里呢？如果有人有麦克风的话Carol 可以就这
个问题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是我和所有好奇者都想知道的未解之谜，只有她知道答案。她和女儿Barbara 在
从没上过会计课，但她最终成为了美国最好的商业作家。实际上她并不想当编辑。我是说她本可以在《财富》做
其他事，但她就是喜欢写商业故事。就像我说的，没人能与她相提并论，她白手起家。1977 年我请她编辑我的报
告，结果她不仅是个优秀的编辑，还是位优秀的作家。一直到今年Carol 都在编辑伯克希尔年报。大家都喜欢读
这些报告，让我们为Carol 鼓掌吧。
巴菲特：好的，有人让我在你们去吃午饭之前放一段视频，因为只有30 多秒钟，然后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详细
谈谈。让我们把灯光调暗，我们会看到一位伯克希尔股东在前几天出售我们价值10 亿美元的股票时做了什么。你
们会见到一个人，她可能有很多钱，但她是很多伯克希尔股东的原型。这将是我们回来后讨论的第一件事。但你
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已经注意到了，几周前，RuthGottesman 向AlbertEinstein 爱因斯坦医学院捐赠了10 亿美
元，以照顾我们所有人。但当爱因斯坦学院宣布她刚刚决定永久承担学生所有的教育费用时，他们的感受是这样
的，让我们播放短片吧。(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从今年8 月开始，爱因斯坦医学院将免收学费)。这就是为什么查
理和我在经营伯克希尔时如此开心。她把10 亿美元转给了其他人。她恰好用伯克希尔的股票做到了这一点。你知
道，他们提出以她的名字重新命名学校之类的事情，但她说爱因斯坦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名字，所以她并不是自
负，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决定，让近150 名学生能够从一开始就无债一身轻的开始生活。她很高兴的做了这件
事，没有人要求她这样做，请记住她，我向她致敬。我们先去吃午饭，回来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谢谢。
下午场
致敬伯克希尔股东
巴菲特：请大家就座。我们将在三点结束，所以我们越早开始，就越有机会讨论你们可能提出的各种问题。
不过，我还是想接着午餐前播放的那部短片，因为它反映了伯克希尔的一些事情。
全美国有各种各样的上市公司和富有的上市公司，当然也有这样的情况，在一个家族中，有人赚了一大笔
钱，并将其投入到慈善事业中，或者大部分投入到慈善事业中，比如WalMart 的头号人物Walton 家族。微软的
BillGates 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但伯克希尔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数量众多的股东遍布全美，不仅仅是奥马哈，而
但我想你找不到哪家公司有一群彼此没有亲戚关系的股东，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做过类似Ruth 几周前所做的
事情，只是交换一张他们珍藏了50 年的小纸片，他们自己也过得很好。他们没有剥夺家人的任何东西，但他们也
不觉得自己必须创造一个王朝或其他什么，他们把钱回馈给了社会。很多人都是匿名的，他们在许多州都是这样
做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在内布拉斯加州看到了一些这样的集中现象，因为一般来说，当你捐出很多钱的时
候，在慈善界，他们称之为吸收能力。而事实是，一次拿出10 亿或100 亿美元来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是非常困难
的。因此，大型机构具有这种吸收能力，它们往往是大学或学院或诸如此类的机构。有些慈善机构比其他慈善机
构更有想象力。
但有一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愿透露姓名，所以我无法讲述他们的具体故事。但我不得不说，有一件事
令人震惊就在同一天，我们从Ruth 手中买下了价值十亿美元的伯克希尔类股票。我猜我们其实是从学校手里买
的，因为她刚把股票给了他们，所以交易是与他们做的，但我们办公室的MarkMillard 从他们那里买了10 亿美
元的同时，也从别人那里买了价值5 亿美元的股票，而这个人没人听说，而且是在另外一个州，我不会对此详细
说明。但我们已经有了非常多的人，而且还会有更多的人来。
很明显，他们都是很早就加入伯克希尔的人，或是他们的父母，或是他们的祖父母，但他们都过得很好。他
们没有剥夺自己任何东西，他们有两套住房。
但基本上社区里的人都认识他们，但他们做慈善用的是自己储蓄的
钱，而他们自己拒绝消费，储蓄就是延迟消费。他们为全国各地的一切提供慈善资金，通常他们喜欢匿名进行。
我在年度报告中写到我妹妹时指出了这一点，Bertie 今天在这里。我告诉她应该穿件T 恤上面写着不准搞社会活
动之类的，但他们就是这么做了。
查理和我都觉得，为这样一群人工作真的很开心，而不是为指数基金或对冲基
金工作或者其他什么工作，我的意思是，实际上，这让你恢复了对人性的信心，也就是人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推迟
自己的家庭消费，然后他们可以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我认为，最终医学院的150 人可能会去追求不同的生活，有才华的人和不同的人去实现当医生的梦想，而人
们不需要承担难以置信的债务，或者不管是什么情况。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一点。实际上，
年源源不断的人们，在追求成为医生的过程中，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伯克希尔公司一直如此。当然，她的丈夫
Sandy 也为伯克希尔的业绩做出了巨大贡献。Sandy 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因此，这既有他的投入也有他家人
的延迟消费。最后，爱因斯坦医学院得到了这份最后的礼物。就像我说的，同一天还有不同方式的另外5 亿美
元，但这种事情在各处都在发生，我不认为有任何公司会是这样。所以，我只想告诉你，能为一群优秀的人工
作，真是一件令人鼓舞的事。好的，有请Becky 提问。
问题1：你懂的经营企业就会懂投资。伯克希尔资本配置将由CEO 完成
BeckyQuick：好的，下一个问题来自SlavenVukobrot，作为CEO，Abel 先生是否将负责由巴菲特先生一
直管理的普通股投资组合，还是这一工作将由Combs 先生和Weschle 先生负责？既然投资可以被定义为相对选
择的学科，那么重大的资本配置决策如大型收购，是否可以与普通股选择过程分开？
巴菲特：是的，我想说的是，这个决定实际上是在我去世后做出的，如果他们做得不一样，我可能会试着回
来纠缠他们。但我不确定占卜板能否完成这项工作。所以，我永远无法知道投资工作是否能完成，但我很放心的
是，这项工作将由一个董事会来完成，他们有大量的智慧，他们对这个不寻常的机构有着执着的追求，他们会想
出解决办法的。但我想说的是，
如果我是董事会成员并做出决定，以我对Greg 的了解，我可能会直接把资金配置
交给Greg。他非常了解生意。
如果你了解企业，你就会了解普通股。我的意思是，
如果你真的知道企业是如何运作的，你就是一个投资经
理。
你管理的资金也许只是你自己的资金，也许是其他人的资金。如果你真正感兴趣的是管理资产，也就是钱投
在哪里，你不必真正了解资金管理这类事情，但Ted 和Todd 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但我认为资本配置的责任应
该完全在Greg 身上。这个责任一直在我身上，我把其中的一部分外包出去了。
我曾经对如何处理资本配置有过不
同的想法，但我认为责任应该由CEO 来承担。
CEO 所作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有助于履行这一职责。这还要取决于
在管理资金时投资决定。因此，我想说的是，随着伯克希尔的资金规模越来越大，我在一定程度上进化了自己的
想法，我们不想让身边的200 个人每人管理10 亿美元的资金，这样做是行不通的。我认为，当你在处理我们将面
特别快。也许五年一次更可能像是十年一次等等。但随着世界变得越来越紧密交织和复杂，出错的可能性也会越
来越大。在这里探讨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但它发生的时候你确实希望能够采取行动。我认为
，
CEO 应该是一个能够权衡收购企业、购买股票，以及在别人都不愿意采取行动的时候真正采取行动的人。
2008 年
人们并不是没有钱，而是金融系统瘫痪了。而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确实拥有一些资本以及渴望采取行动的热
情，而且政府实际上把我们视为资产而非负债。我认为，随着我们资本的增长，所有这些品质将变得更加重要。
因此，我认为当发生非凡事件并且我们成为人们合乎逻辑的求助去处时，Greg 可能会比我做的更开心。你永远不
知道它会是下周、下一年还是下十年发生，但你知道，肯定不会是一个世纪以后，会有更多的交织。世界金融形
势越是错综复杂，从某种意义上说就会越是脆弱。它解决了很多小问题，但在大问题上却更加脆弱。Greg，这到
底有没有困扰到你？
阿贝尔：我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但我认为有一件事很重要，那就是在我们经历任何过渡时，重要的是要知
道，伯克希尔今天所遵循的资本配置原则将继续存在。沃伦和我想传达的是，我们的经营性业务、保险和非保险
业务，我们都将会为他们提供成功和发展所必需的资金。同时，当他们拥有多余的现金时，我们也希望他们能返
还资本。然后，正如我们已经讨论过的，我们总是将潜在的新业务作为一个整体或整体一部分看待。正如你一直
强调的，我完全同意，人们在投资一家企业时总是会关注股票，无论是1%还是100%，
但我们关注的是这家企业
的经济前景，它的可持续性如何，以及十年后它会是什么样子。我们最初投入的资本是否存在指数级风险，或者
风险潜藏在哪里？概况如何？
现在我们显然会继续把多余的现金放在最安全的国债投资中，因为我们知道，我们
要保持资产负债表的堡垒地位出于两个原因，首先是采取行动的能力，同时也是为了在出现问题时保护我们的股
东。从现实的角度，我们希望保持伯克希尔现在的地位以确保它经久不衰。
巴菲特：听他这么说，我真希望这些年来自己能留下来做二把手而不是一把手。你知道，没有比我们正在做
的事情更有趣的了，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处于更有利的位置。不过，与美国企业的一般收益相比，我们并没有
获得超额的回报。我希望我们能稍微好一点，但在下个世纪，很难预测谁会是赢家。如果你回顾一下，就像我们
问题2：投资分销业务就是在投资优秀的管理人才
股东：你好，巴菲特先生，我来自德国杜塞尔多夫的Tomo Drge。这是我第一次来奥马哈，感谢您邀请我们
来这里。今天我的问题是给巴菲特先生和阿贝尔先生的。据报道，2019 年，您为IT 分销企业TechData 做了一点
投资，并评论说您理解其作为中间商的角色。我想请您详细说明一下，您在评估像TechData 这样的分销业务时所
遵循的标准，以及它们的竞争地位。谢谢。
巴菲特：我们在分销业务方面有一些经验，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它们的潜力和局限性。Greg 比我参与得更多。
在这个案例中，有人已经出价，并且也有一个收购条款，我认为管理层可能更希望我们买下它。而当我们提出一
个更高的出价时，原来的一方再次提高了出价，但我们从来不会两次提出同样的出价(我们不参与竞价)，所以我们
放弃了。Greg 你来介绍一下吧。
阿贝尔：没错。2019 年，当我们看到其他公司出价和该分销业务的潜在价值时，我们认为TechData 是一个
独特的投资机会，我们就参与了。沃伦和我在讨论时，其他人给出了出价，我们认为应该与管理层谈谈。我们和
公司团队谈了，他们对伯克希尔成为他们的长期所有者非常感兴趣。我们仍然认为这个机会很有价值。
我们对分
销业务非常了解。我们有TTI 公司
，它与TechData 并不完全相同，因为他们非常具体地了解客户是谁，他们为谁
服务、为谁供货、从谁那里采购。因为在分销方面，从需要他们产品的人那里获得信息非常重要。而且，另一方
也需要对产品有需求。他们有一个很好的模式，比如说TTI 公司，沃伦曾多次谈到创立这家公司的人Paul。但这
是一项独特的业务，因为我们在这项业务上的收入约为100 亿美元。他们销售的平均零件价格略高于9 美分。每
年有950 亿个零件从他们的仓库中经过。这是一个商业模型。但如果你在等式的两边都有合适的客户，并且都能
理解这种商业模式，那么就会有独一无二的机会。这也是我们在TechData 中看到的。正如沃伦强调的那样，我们
竞标了。不幸的是，后来它被原来的竞标者买走了，我们也就放弃了。但我们对这家公司的评价很高。
巴菲特：在过去的三、四、五年里，我们大概总共看到了至少五家这样的公司。这不是一个梦想般的生意，
但它是一个体面的生意。举例来说，许多产品的生产商只是不想占用他们的资金。如果你有一百万个SKU，你需
所以我们理解这个业务，TTI 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它有一个了不起的人在管理。
而当你找到一个了不起的
人在管理某个业务时，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在选择优秀的人才。
几年前，Greg 和我去参加PaulAndrews 的葬
礼，现场有300 人左右，没有一个人必须说一些特别好听的话，只是对逝者说了一些话。各位，我是说
PaulAndrews 是真正的McCoy(Mc 是爱尔兰和苏格兰地区盖尔语里的一个缩写，Mc+姓是指XX 家族的后代，
The real McCoy 是句俚语意思是：真品，最好的东西)，他是位了不起的人。他在伯克希尔的表现非常好，他想
为伯克希尔做的事比伯克希尔为他做的还多。我意思，这个逻辑非常简单。你会遇到这样的人，就像我说的，你
会遇到为我们鞠躬尽瘁的人(bend over backwards)，也会遇到努力摸鱼的人(bend over forwards)，这个世界本
来就是这样，但我们遇到过不少为我们鞠躬尽瘁的人。
分销业务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业务，但它确实是一项业务，而且如果它足够大，我们就会关注并收购它。TTI
一直在自行进行一些小额收购。我直到看了季度报告才知道他们。所以我们想要发展壮大已有的业务，我们希望
在我们经营的每一个领域壮大我们的业务，而且我们有无限的资金来做到这一点。
因此，如果小规模收购与我们
已有的业务相吻合，我们愿意进行这些收购。但在我们的业务之外，我们并不会进行小规模收购。
如果我们确实
这么做了，我们也会做一些，只是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才去这么做，而且这样做对伯克希尔来说也没有多少意义。
所以，我们可能会很乐意与提问者达成交易。但如果我们没这样做，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如果我们想这么做，
如果我们做了，就会做得很好。对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如果对方没同意，我们最终也会找到其他办法来处理这
笔钱的。我们还可以通过回购我们的股票，为股东们多买一点TTI 的股票，对吧。好的，Becky。
2019 年10 月16 日Apollo 私募基金向Tech Data 公司提出近50 亿美元收购要约。随后巴菲特管理的伯克希
尔提出60 亿美元报价，最终Apollo 以130 亿美元收购该公司。
Tech Data 是全球最大的IT 分销商和解决方案公司之一，1974 年Edward C. Raymund 创立了Tech Data
Corp，最初只是为IT 终端用户销售数据处理产品，比如磁带、磁盘包、以及用于微型和大型计算机的定制和库存
标签表单等。80 年代个人微型计算机兴起。1983 年公司看准这一历史机遇，开始向批发经销商转型，开始扩大产
品线，经营个人电脑，并逐渐直至完全退出终端用户销售，最终形成今天的业务模式。公司于1986 年4 月在纳斯
达克交易所上市。1993 年打入拉美市场和欧洲市场。1998 年收购Computer 2000 公司。之后收购了美洲和欧洲的
几家分销公司，以扩大其业务范围，并加强其在部分产品和客户领域的地位。公司在IT 生态系统中扮演的是"中
他两笔收购，新收购业务扩大了公司的产品组合和客户领域。2013 年完成了对Specialist distribution Group
旗下数家分销公司的收购。SDG 是总部位于英国的私有IT 服务公司，该收购进一步推动公司产品的多元化。2015
年完成了对Signature Technology Group 的收购，后者是一家在北美提供数据中心和专业技术服务的公司。2015
年出售了智利和秘鲁的业务，并宣布后续将退出乌拉圭市场。公司认为，这些市场的业务不会为公司带来持续、
可观的回报。对公司影响最大的一笔收购交易为2018 年对Avnet 公司技术解决方案业务TS 的收购。公司当时收
购了TS 的全部流通股，收购总对价28 亿美元(25 亿美元现金+3 亿股票)。Tech Data 作为IT 销售渠道的一环，不
直接面向终端用户销售，而是通过其在全球范围内搭建的、广泛的经销商网络。Tech Data 直接面向的下游客户包
括增值经销商VARs、直销商、零售商、企业经销商和管理服务提供商MSPs，他们满足终端用户的不同技术需求。
通常来说，VARs 不愿意投入大量资源与供应商建立大量的直接采购关系，或者囤积大量的产品库存。直销商、零
售商和企业分销商则会就其销量最大的产品与供应商建立直接采购关系，但仍需要利用像技术数据这样的分销商
作为购买其他产品的渠道。据公司披露，其大部分客户为VARs。公司的关键作用正是在于在供应商和VARs 之间搭
建一个桥梁，其为供应商提供了一个进入大型和高度分散的中小企业终端用户市场的途径，同时为那些直接向中
小企业销售产品的VARs 提供多种类的产品来源。从采购渠道来看，公司的产品采购呈现“集中于少数全球知名技
术供应商”的特点。据公司披露，公司近三个完整财年的主要供应商分别为苹果、惠普和思科，期间苹果一直是
最大供应商。2019 年公司向苹果、惠普和思科的产品采购额，分别占公司当年净销售额的21%、14%和10%，三者
合计占到公司当年净销售额的45%。从分销渠道来看，公司下游客户为经销商。据公司披露，不存在净销售额占比
达10%以上的主要客户。由于产品多元化策略，公司透露，其提供的技术产品超过15 万种，如何有效管理库存成
为一个挑战。一方面，公司既要保证足够的库存数量，以实现高订单填充率；另一方面，公司要保证合理的库存
结构，降低存货成本。公司表示，其管理库存的方式是尽可能只储存具有高需求性的产品，以提高周转率。同
时，公司与大部分供应商签订的是提供价格保护的合同，以减少由于供应商降价和库存周转过慢导致的库存风
险。公司称，其具备“世界级”的物流能力，在全球范围内拥有22 个战略位置的物流中心，此外部分产品由供应
商直接发货到客户。通常来说，如果流动资产中存货占比过高，则不利于流动性。2019 年，美洲、欧洲和亚太的
净销售额占比分别为43.1%、53.8%和3.1%。欧美市场目前是公司最重要的市场。2019 年公司全部软硬件产品的净
销售额为372 亿美元，同比增长1.3%，过去数年公司净销售额低个位数的增速。2019 年公司毛利率为6.06%。作
为一家赚“渠道费用”的IT 分销商，公司向技术供应商采购产品的成本计入其生产成本。扣除生产成本后，公司
的毛利润占净销售额的比重仅为个位数百分比。2019 年SG&A 费用占净销售额的比重为4.43%。2019 年公司的运营
利润和净利润分别为4.9 亿美元和3.4 亿美元，运营利润率和净利润率分别为1.33%和0.81%。公司的现金流状况
良好，每年均能保持正的经营活动现金流净额，自身造血能力强。
问题3：我们并不会去择时，只是看看市场有什么机会
BeckyQuick：沃伦，之前你说到要卖掉一些苹果股票来增加你的现金供应。我想这让很多人都想知道，你认
为机会在哪里，或者未来会发生什么，或者市场估值是多少。所以我想替FosterTaylor 问这个问题。在1999 年
的年会上您提到，如果您拥有美国所有的SP500 企业，您将赚取3340 亿美元，同时支付10.5 万亿美元购买。您
强调这不是一个好的投资回报。就今天根据我的计算，SP500 的市值约为44 万亿美元，利润约为1.45 万亿美
元。投资回报率与1999 年的水平非常相似。你觉得今天的市场和1999 年的水平有相似之处吗？
行了收购。Greg 和我可能会谈论一些涉及3 亿美元收购之类的事情。
如果足够合适，我们就会去做。但是，如果我们的经理们看到了适合他们的收购，我们也会考虑。
因为我们
的经理们不一定和我们有同样的投资逻辑。但有些经理人，我们会对他们说，你们决定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还
有一些经理不知道如何配置资本，如果他们在服务客户和了解自身行业等方面表现出色，他们就不必成为出色的
资本配置者，他们可以成为优秀的经理人。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是资本配置者。但现在不是电话经常响起的时候。
但有时Greg 会知道如何处理，甚至比我处理得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查理和我错过了很多事情，我们真正遗憾的是错过了一些非常重大的机会。我们从不担心
错过我们不理解的东西。我们无法预测每个企业的未来，就像我们无法预测明年伊利诺伊州的小麦产量一样。
不
是伊利诺伊州的小麦，不是堪萨斯州的小麦，而是伊利诺伊州的玉米。所以我并没有想过现在是否与1999 年相
似，因为我记忆大不如前了。除非当时发生了非常戏剧性的事情。我的意思是，
现在我对2008-2009 年发生的事
情记忆犹新，比2015 年或1987 年10 月19 日发生的事情要好得多。
但我只是现在没有那样想过，我只是看看
每天能做些什么。Greg。
阿贝尔：我想我必须说那句话，Sorry，我没什么要补充的。(鼓掌)
巴菲特：好吧，知道哪些台词能够获得掌声是一件很棒的事。有请第二区。
问题4：我们边学边做，随着我们的进化，我们对消费者行为有了更多的了解
股东：大家好我是来自德国汉堡的股东StephanUhrenbacher，我从2007 年开始来到奥马哈，我非常感谢
在这里学到的一切，无论是投资还是生活方面的知识，尤其是创造环境让我在健康的一生中过上富有成效的生
活，对此我深表感激。我的问题是问沃伦的，你最喜欢的持有期是永远持有，持有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几十年。
伯克希尔最近买卖了Markel 公司，我相信你卖出后又买入了西方石油Oxy，我想这种事经常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但您能否向我们举例说明您在卖出时的思考过程？谢谢。
巴菲特：退出头寸(exiting)有各种原因。一种情况是你需要钱，但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并不常见。但我在20
是经过多年的思考才确定了决策参数，从而能够在时机成熟时迅速做出决定。
人们推测我是如何决定将大量资金
投入苹果公司的，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辩驳。查理和我都学到了很多关于消费者行为的知识(Consumer
Behavior)。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认为我们可以经营一家家具店或其他什么店。但当我们买下巴尔的摩的一家零售店
时，我们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但是，
犯了这个错误之后，我们变得更聪明了，
我们能够真正思考资本配置的过程和原理，以及人们未来在百货商店的行为方式，和各种我们原本并不会关注的
事情。因此，我们从中学到了一些关于消费者行为的知识。我们并没有学到如何经营百货商店。
现在，下一个收购是喜诗糖果。喜诗糖果也是对消费者行为的研究。我们并不会制作糖果，我们不知道的事
情太多了，
但随着我们的进化，我们对消费者行为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种背景，以一种非常普遍的方式，促成了
对苹果产品的消费者行为研究。在这种情况下，当我看到家具超市发生的事情时，从人们离开商店的角度来看，
尽管我们家具超市卖苹果产品的价格根本赚不到钱，但它实在是太受欢迎了。如果我们不卖苹果产品，人们就会
离开商店，去BestBuy 或其他地方买。如果你了解Blumkin 一家，他们无法忍受任何人离开商店，所以他们就会
采取相应的行动。
但后来你发现，人们逐渐对品牌产生了兴趣，于是你大脑就有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输入，心理学
家称之为「感知质量」(Apperceptive Mass，知识的复利达到一定的质量，发生了知识核爆)。但是，有一些东西
会吸收你所做的大量观察和你所掌握的知识，然后把你的想法具体化为行动。
在苹果公司的例子中，就是重大行动。实际上，有一些事情，我并不想故弄玄虚，但我真的不能公开谈论苹
果，但这是完全合法的，我敢肯定这一点。投资苹果只是碰巧有些东西进入了画面，吸收了其他所有的观察结
果，我想我的思维达到了所谓的"感知质量"，而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感知质量，但当我体验到这种现象时，我知道
它是存在的，我们看到了某种东西，我觉得它(Apperceptive Mass)被大大低估了。也许我以前用过这个例子，但
如果你与大多数人交谈，如果他们有一部iPhone 和第二辆汽车，第二辆汽车花了他们3-3.5 万美元，而他们被告
知再也不能拥有iPhone，或者再也不能拥有第二辆汽车。他们会选择放弃第二辆车。但第二辆车的价格是
iPhone 的20 倍。
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产品。它提供的价值令人难以置信。我认为苹果有一个好的管理层，TimCook 就是这样一个
人，他相当于SteveJobs 的合作伙伴，Jobs 以自己的方式把一件事做到了极致，不单单是一个应用，而是整件
事。Tim 是Jobs 的完美搭档并延续了Jobs。所以，当你看一眼就会知道。
事实上，当我在1950 年拜访GEICO 时就看到了这一点。我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但LolimerDavidson
在一个周六用四个小时的时间，教会了我足够多的东西，我明白了什么是汽车保险，我知道了什么是汽车，我知
道了人们的想法是什么。我知道人们不喜欢买保险，但我知道没有保险他们就不能开车。所以这非常有趣。但在
那个周六下午，我坐在那里，他填补了我脑海中所有的空白。
时不时这种事就会发生。你知道，为什么你会遇到那个人？这个房间里的所有这些不同的潜在搭档，然后会
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你决定他是最适合你的那一个。是Rogers 和Hammerstein 在一个"迷人的夜晚"写下的
吗？我们对"迷人的夜晚"的理解是做成一桩大生意，
查理和我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学到了很多经验，然后看到了
一些让你「眼前一亮」的东西。这种情况还会继续发生。我希望你能遇到几次这样的事，但你无法让它明天就发
生，但你可以为明天发生的事做好准备，有时它会发生。
阿贝尔：沃伦，他提到了Oxy，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基本上你是在一个周末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
最初的决定。但随着你对Oxy 的了解越来越多，他们的资产质量也越来越好，他们有能力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运
营，而且他们有一个强大的CEO 负责资本配置。我认为你的信心，反映在继续购买更多股份上，就是这种类型的
思考过程。
巴菲特：是的，这确实说到了点子上。我的意思是，
我只是「边做边学」，最终我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
我知
道西方石油，它碰巧是CityService 的延续，我买的第一支股票就是它。当然，我对石油和天然气行业有很多了
解，但我对地质学(开采)一无所知，所以我只知道其经济学。我脑海里储存了很多关于这一生意的各种东西，但我
从来没听说过Vicki Hollub，直到一个周五或周六，我们在周日早上见了面。我们做了一笔交易，但那只是一种
交易(而非投资)。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不同的事情都发生了，Carl Icahn 来了。我的意思是，一开始有很多
这样做了，但我们仍然不知道明年的油价会是多少，没有人知道。但我认为这大概率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并不
是说这是绝对正确的决定，我们有购买更多股票的选择权，当我们完成它时，这对伯克希尔来说可能是一个值得
的投资。我们参与其中，并将长期持有下去。我们还持有其他一些东西，但我们不会永久持有他们。
顺便说一句，既然大家都在猜测，我还是把这个说出来吧。我们已经卖掉了Paramount 派拉蒙。我对派拉蒙
投资决策负全责，我看到有人猜测Ted 或Todd 也参与了此事，NO，100%是我的决定，我们把它全卖了，亏了
不少钱，这在这行也是常有的事。
但真正拥有派拉蒙公司后，让我想得更远了。我喜欢更深入地思考，我当然想
更深入的研究。但对于人们如何打发闲暇时间，以及经营任何类型的娱乐业的指导原则是什么，无论是体育、电
影还是其他什么业态，这些问题我肯定也会更加努力地思考。我觉得我现在比几年前更聪明了，但我也觉得我更
穷了。因为获得这些知识通过亲自赔钱的方式。
但我想澄清的是，第一，我们在派拉蒙亏了钱；第二，这都是我
一个人的功劳，伙计们。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否已经预料到Becky 的某个问题，但我们会知道的。有请Becky。
问题5：BNSF 铁路必须有一个合理的成本结构才能有效竞争
BeckyQuick：是的，你预料到了其中一个问题。我们来看另一个，这个问题来自德国慕尼黑的
VincentJames。在董事长的信中沃伦指出，BNSF 的利润率相对于其他五家铁路公司都有所下滑。不过，沃伦在
信中评论说，BNSF 的货运量和资本支出比其他五大铁路公司都要多，而且拥有无与伦比的广阔服务区域。鉴于沃
伦对BNSF 的明显优势的评论，如何解释其收入和利润的下降，特别是利润率相对于其他五家铁路公司下降的原
因是什么？与其他铁路公司相比存在哪些问题？正在采取哪些措施来解决这些问题？请具体说明。
巴菲特：好的。我会的。至于具体到什么程度，就要看Greg 想说什么了，这是Greg 负责的。在Greg 接手
之前，我负责收购和运营负有责任。我想还是让Greg 来回答吧。
阿贝尔：是的，沃伦提到了这个问题。评论反映得非常准确。如果你看看本季度的业绩或我们去年的业绩，
它们都是如此。作为股东，它们令人失望的，而作为公司相对于其他一级铁路公司而言，它们也令人失望。正如
问题中所强调的，还有其他五家一级铁路公司。因此很容易理解你的公司与其他公司相比的表现。
问题，西海岸港口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的列车在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阻塞，我们称之为"重启年"。我认为，在运营
方面，我们确实需要一个重置年。但进入2023 年后，我们的业务成本水平、成本结构并没有根据我们看到的潜在
需求进行重置。我们预计会有更多的需求，但我们没有重新调整成本结构。在我们发言的同时，团队正在非常努
力地工作，既要重新设定成本结构，又要将成本资源分配到需要的地方。当你经历这样的事情时，作为一个组
织，我们已经认识到，铁路的需求将推动一定的成本，但现实是，如果你回到很多很多年前，铁路行业需求处于
平稳状态。该行业的增长并不多。我们有机会变得更高效、更有效，我们的利润率也会提高。但现实情况是，需
求将趋于平稳。但在铁路的不同部门，运输需求确实在变化。它可以是消费品，也可以是工业品，还可以是鸡
蛋。但总的来说，一般都会相对平稳。因此，我们需要正确调整我们的成本结构，不仅是为了来年，也是为了长
远考虑。这意味着这将是一项持续的工作。我们不能停下来。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们不能说我们已经取得足
够的进步。
我们与其他铁路公司竞争，但我们也与卡车行业竞争。我们必须有一个成本结构，让我们在铁路行业
和整个运输行业内都具有竞争力。
因此，BNSF 团队正在非常努力地解决成本结构问题，就像我们过去所做的那
样。当其他铁路公司实施精确调度铁路运输时，我们确实认识到，我们必须继续关注并挑战自己的其他指标。如
果我们没有达到他们的水平，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情况？所以当他们问到具体细节时，我会告诉你一些。
我们必须审视我们的铁路货场，了解我们是如何管理的。我们必须审视我们的机车车队，包括规模和使用方式，
并挑战自己。然后，我们必须回顾我们是如何利用员工资源并在整个业务中分配这些资源的。因此，还有很多工
作要做。我们的团队百分之百地致力于推动正确的成本结构，使其与业务的基本需求保持一致，我们不能止步于
此。这就是答案。因此，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我们的团队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我们将在今年取得良好的
进展。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我们希望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每项业务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意思是，确实如
此。一个叫PeterKiewit 的人在奥马哈建立了一个非凡的公司一家建筑公司，在他们做了所有的事情之后，都会出
现这样一个问题：当一件事做得特别好，你知道，在东河下面挖一条隧道什么的，当有人说这不可能做到时，他
连接点，并修建一条横贯大陆的铁路，奥马哈就此起步。因此，它发展的基础一直是铁路建设。
任何对金融感兴趣的人都必须思考铁路业务，而且它本身就具有一定的魅力。
但有趣的是，在20 或25 年前
的2000 年左右，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Union Pacific 铁路公司在JimYoung 上任之前就已经落后了。我是在
2008 年开始购买三家铁路公司的股票，我相信是Union Pacific、BNSF 和Norfolk Western 铁路公司。我不知
道为什么我没有买C&O 铁路，但无论如何，JimYoung 在Union Pacific 干得非常出色。所以我们三只股票都买
了。但我们在2009 年所做的是，我们已经拥有了22%的铁路股份，但总的来说，三家公司大约是10 亿美元，这
是我们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可以把它用在我们喜欢的业务上。
但如果有机会拥有超过80%的股份，还能享
受一定的税收优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称之为100%自有，而不是通过股票赚钱。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拥有一
条铁路赚的钱和通过拥有其他所有铁路股票所赚的钱是一样的。
在经济衰退时期，我们的铁路赚取了350 亿美元
的净收益。我认为最糟糕的一个季度是2009 年第三季度，也许是铁路公司很长时间以来最糟糕的一个季度。所
以，我们成功了。事实上，结果非常好，但这是因为我们在2008-2009 年投入了资金，如果我们把钱投入任何东
西，我们都会赚很多钱。但是从税收方面来说，通过100%所有的企业和一堆5%或10%所有的企业中赚钱更令人
满意，实际上也更好。
正如我在年度报告中提到的，铁路对国家来说绝对是不可或缺的。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在所有方面都处于领
先。它们对国家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政府有一次接管了它们，并就我们的劳资协议和所有事情进行了谈判。
如果你关闭了全国的铁路，其影响将会是难以置信的。但是，现在再修建铁路是不可能的了。我的意思是，看看
当他们试图建立一条铁路时加州发生了什么。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在担心每英里的环境影响，以及各种鸟类会
受到什么影响。你能想象美国铁路系统的重建吗？除非发生战争，政府接管一切并下令执行，否则那得花上几十
年。你无法再创建它。因此，我们喜欢拥有这样的企业。
从现在起，它还会存在100 年，在此期间，它根本不会
是世界上增长最好的企业，但它将是不可或缺的。相比重置价值，它的收益将是微不足道的。但就我们支付的金
额来看，我们的回报会做得很好。我们将以一种非常节税的方式向伯克希尔分配，与我们支付的金额大致相当的
以在有利的时机投入大笔资金。
好的，有请第三区。
问题6：心生欢喜才能身体力行
股东：下午好，巴菲特先生，阿贝尔先生。我是来自新西兰的泰国移民SirapobWu。这是我第一次来美国，
也是第一次参加会议。虽然旅途劳顿，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现在可以亲自感谢您，巴菲特先生以及已故的
查理芒格，他与我们同在，感谢您组织了如此精彩的活动，最重要的是，感谢您这些年来为我们树立了如此杰出
的榜样，与我们分享您的智慧。所以，谢谢你们。巴菲特先生，这是我要问您的问题。2018 年年底您提到，如果
您用不到100 万美元的资金重新开始，您保证可以获得50%的年化回报率。问题是：如果明天你醒来，发现自己
变成了一个20 岁的美国人，你有一些钱可以全职投资，你会使用哪些方法来实现这一回报？是否需要翻阅两万页
的《穆迪手册》和类似出版物来寻找烟蒂股？还是像芒格先生那样，以合理的价格寻找优秀的公司？还是两者兼
而有之，以机会成本作为最终决策？考虑到你的投资领域现在已经大大拓宽，你会采用哪种方法？谢谢。
巴菲特：问得好。很高兴你能来。我的答案是，就我而言，我需要继续翻阅两万页的资料。刚才我们谈论的
是铁路，你知道，我翻阅了几次穆迪的运输手册。那是1500/2000 页，大概是1500 页。在我20 岁左右的时
候，我发现了各种有趣的事情。我想这里没有人知道Green bay Western 铁路公司，但当时有成百上千家铁路公
司，我喜欢阅读每一家公司的资料，在那个年代每个人都给铁路起了个绰号，NorthernPacific 铁路的绰号是
Nipper，PhoebeSnow 是东部经过康奈尔大学的铁路，Green bay Western 则被称为"Grab Baggage and
Walk",GB&W。他们有一种债券，实际上是普通股，他们有一种普通股实际上是债券。而且，你知道，这可能会
导致不寻常的事情，但它们不会为你带来数百万美元收益的不寻常结果。但如果你收集了一大堆这些东西，这正
是我打算做的。实际上，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查理时，他对我印象深刻的地方。因为我知道西海岸所有这些小公
司的所有细节，他以为我从来没听说过，但我知道洛杉矶竞技俱乐部，或者其他什么俱乐部。他认为他是唯一知
道这些的人。这就立即成为了我们之间的一个连接点。
(当时以煤为动力的火车燃烟总是将乘客弄得脏兮兮，铁路公司为了招揽顾客，虚构了一个叫Phoebe Snow 的
人物，她的角色设定为常搭乘铁路往来各地的社交名媛，总是身穿白衣白鞋手还持白伞，举止优雅地享受火车上
的各种设施和服务)
欢的人一样去发现它。
你知道，本质上，就像人们在其他领域发现其他东西，因为他们只是喜欢寻找(love
looking for)。生物学家寻找东西，是因为他们想找到某种生物。我不太了解人脑是如何工作的，我想也没有人太
了解人脑是如何工作的。
但不同的领域的人却发现，在特定领域拓展知识是件令人兴奋的事。
我认识一些伟大的
桥牌选手，也认识伟大的国际象棋棋手。事实上俄罗斯的棋手Garry Kasparov 来奥马哈见了B 夫人。
我有幸认识
了很多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聪明绝顶，但在其他领域却做了一些愚蠢至极的事情。所以我只知道人脑是复杂
的，但当你发现自己的大脑真正适合做什么时，它就会发挥最大的作用，然后你就从这一点出发，尽情发挥它的
聪明才智了。
如果我有一小笔钱，并且希望一年赚50%，我就会这么做，我喜欢这个游戏。如果你找不到感兴趣
的游戏，你就无法做到这一点，不管它是桥牌象棋，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价值被低估的证券。但在我看来，
你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我的意思是，任何一个大老远赶来参加年会的人，脑子里除了桥牌或象棋之外，肯定还
有别的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很高兴你能来，并且明年还能来。好的，Becky。
问题7：你必须警惕人性对他人和自己的影响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匹兹堡的股东DennyPoland。芒格先生在描述委托代理人问题时说，当管理财
产的人同时也拥有财产时，资本主义往往能发挥最大作用。近年来，在伯克希尔并没有很大个人股权的养老基金
和资产管理公司代理人，他们提出了一些并不符合股东的经济利益的提议。在你无法再投重要反对票之后的几十
年里，如何才能限制这些代理人的负面影响？
巴菲特：嗯，这是一个非常敏锐的问题，它已经得到了暂时的回答，但谁知道未来情况会如何发展呢？我只
知道你在伯克希尔拥有一手好牌，但你必须按自己的方式思考。我的意思是，很明显，你必须考虑政治现实，你
想在什么情况下会你希望被视为国家的财产，如果你被视为是国家的负债，或被视为恶魔或其他什么更糟糕的，
那么你就是罪有应得，但你需要找到更多的解决方案。这就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也是董事们需要思考的问
题，他们需要自己思考这个问题，而不是按照传统观念来思考。
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不想成为一个对生活愤世嫉俗的人，
但如果你有大量的资源，几乎每一个接近你的人都
资建议，他说每年只要1%的咨询费，我就能告诉你如何投资你的钱。在我们1965 年买下伯克希尔的时候，他们
会说，买伯克希尔吧。如果他们现在还存在并且仍然按1%收费，他们每年将从那些没有从我们这里获得任何股息
的人那里收取80 亿美元。因此，他们与你签订的合同与你的利益是不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支付他们一次佣金，
然后拥有股票。
但你必须警惕人性对他人和自己的影响。
然后如果你深入思考并认真听取查理告诉你的话，你就会比大多数
人领先一大步。查理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得提一下。查理深谙心理学、人类行为和激励机制等等的重要性。他
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当然，他还就25 种心理学发表了一些演讲，不管是什么我不记得具体数字了。但通过了解
人类的行为方式，一个人可以利用另一个人。在做了精彩的解释之后，他相信自己能够理解别人会做什么，但他
认为真正使用这些方法来操纵别人有失身份。他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能从人类行为心理学的角度思考问题，并
弄清楚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保险推销员或华尔街经理，或积累其管理的资产或其他什么。
在某种程度上，你通过了解他人的弱点，然后决定当这些弱点出现时识别到它们，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
会变得非常富有。对你来说，比实际使用这些弱点的人更了解这些弱点是非常重要的，但并不是说你自己就可以
不择手段地利用这些弱点。
查理告诉我，在他一生中，当他弄清楚了这一点后，曾使用它们几次。他并不以此为
荣，但也从不对我撒谎。所以他向我解释说，有几次他使用了一些这些技巧，但他不打算再用了。他还想让我知
道，如果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的行为其实并不可怕。他考虑到人类可能会有不端行为，所以我确信，对跳舞等
不同活动的热情，我在结婚前比结婚后要好一些。他说，我们都这么做过，但不要再这么做了。所以，这也是获
取人类智慧的一部分。
说到人类智慧，我们刚刚出版了一本查理写的书《穷查理宝典》，这本书值得我们读上三四遍。
本格雷厄姆的
书我大概读了五六遍。每读一遍，我都意识到，我需要对某些事情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这些道理并不复杂。但如
果你得到了一些很好的指导，就像查理给你的那样，你最好多读几遍，而不是想着每本书只读一次就让他躺在图
书馆了。好的，我们去第四区。
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讲讲他们每个人的故事。谢谢。
巴菲特：毫无疑问，在拥有正确的英雄方面，你是百分之百是正确的。而且，如果你得到他们，那你就是幸
运的。查理有我也有。有趣的是，我的妹妹今天也在这里，我的妹妹和其它两位寿星在一起，我们都经历过拥有
同一位英雄，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发现我们并不同意他的很多想法，但我们确实同意他的价值观和动机。
这比让一个人给你上一堂慕道教义的课要好得多，慕道教义中有很多规则，这些规则都很好，但是这里为某些人
准备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即使你违反了一些规则，他也会继续爱你。这就是查理的人生，也是Bertie 和我的人
生。所以，我只想重复你说过的话。
我不需要给你举一大堆例子...好吧，我会给你们讲一个具体例子。当我高中离家出走的时候，我们搭便车去了
宾夕法尼亚州的Hershey，然后被州警抓了起来。我说服了另外两个同伴，我们对州警察撒了个弥天大谎，说我
们得到了父母的许可。我们住的地方有个小孩悄悄告诉他们说我们离家出走了。就像我说的，州警把我们抓走了
时我们决定做两件事，我们决定对他们撒一堆谎说我们得到了父母的许可，我们决定最好离开Hershey 因为这些
警察迟早会发现的。总之几天后我们回到了华盛顿。当我走进门时，其中一个男孩是国会议员RogerBell 的孩
子，他的母亲因为这件事进了医院，因为他拿走了现金和储蓄债券，所以她病了，她的丈夫也十分关心。当我走
进华盛顿的家门，我母亲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父亲说，我知道你能做得更好。我对父亲的关注比母亲
更多，所以，
你想拥有正确的英雄，但不一定非要拥有他们。选择英雄不是基于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为标准的，而
是你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如果你模仿对了人，你就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我说的良好开端并不是指赚钱而是指的人
生。所以，你可以和我的妹妹Bertie 确认一下，她就在这里，看看我讲的故事是否正确。顺便说一句，她也是离
家出走的，但她没有跑我这么远。她离家出走是去两英里外我爷爷家。但我不想诋毁她的出走能力，至少，因为
她在其他方面都比我有成就得多。但说到出走我绝对比她强。好的，有请Becky。
问题9：Pilot 收购已经尘埃落定，我们拥有了一份特许经营权资产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印度的VedantSharma，沃伦，你和查理经常说，你能够识别出你想与之共事的
的领导层注意。
巴菲特：好吧，我就此谈两点看法。有几位董事对参与Pilot 存有疑虑，但无论如何，收购Pilot 对我们来说
进展顺利。我的朋友SamButler 有一次对我说，他是在泛泛而谈某些情况，但他说，好吧沃伦，一切都很好，这
件事结束了，这就是我们的情况。
好吧，我再给你讲讲现在负责管理Pilot 的那个家伙。我知道你们可能在这里见过他，Greg 认识他很久很久
了，他在奥马哈长大，家境贫寒，由母亲抚养长大。和我妻子上同一所公立高中NorthHigh，曾就读于奥马哈大
学，在那里创造了橄榄球冲码的历史纪录，他是个后卫，我记得他是被纽约Giants 队选中的，但后来受伤了我记
得是在春训时受的伤，所以他最后成了见习生，在我加入中美能源之前。现在他仍然相对年轻，但他正在经营着
一家庞大的公司，我们对他的表现充满信心。我们非常非常非常喜欢BigJimHaslam 创建的企业。这几乎是一个
只有在美国才会发生的故事，但它确实向你展示了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人，一个相信他们的母亲，以及一路上的挫
折。我的意思是，想象一下，如果你被纽约Giants 队选中，然后在春训中受伤退役，你会是什么感觉。我的意思
是，它伤害了你的生活，但这不是我会有的经历。那是最后一个被选中的人。但要知道，他经营的公司取决于交
易的价格，但这是一家大公司，他有大约2.5 万员工。他还有很多很多年的路要走。所以，我非常高兴，不仅因为
收购了Pilot，还因为它让你了解了美国。你可以在谷歌或Adam 的采访中读到他们。Adam 有一个播客会让你大
开眼界，里面有很多伟大的人。如果你不认为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你要做的就是读读那个播客。
阿贝尔：但我们确实有一套很好的资产。如果你看看Pilot 公司，我们有800 多家加油站和旅行中心，而且每
个人都知道。今天上午有一个关于Pilot 公司燃料选择的问题。令人兴奋的是，最终，我们的客户需要什么燃料，
Pilot 就会提供什么燃料。可以是电动的，可以是可再生柴油的，也可以是柴油的，或者是各种可持续燃料的。但
重点是，它在州际高速公路上拥有数以百计特殊的地理位置。我们买下了一个很棒的特许经营权，现在Adam 和
他身边的团队都是很棒的领导团队。因此，我们很高兴Pilot 加入我们。
巴菲特：是的，在全美国的州际公路上，我们已经有了可能是平均10-12 英亩或类似区域的商业。谁知道
知道，我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加入全美冠军排名第一的球队，更不用说创办一家能达到这种高度的企业了。所以我
们感觉非常好。好的，有请第5 区。
问题10：人生需要埋头苦干再加上一点点运气
股东：你好，巴菲特先生。我是来自中国海南小城市的张亚波。因此，我想对您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您为
股东创造的非凡价值，感谢您对我们这些年轻一代投资者产生的积极影响。我的问题与最大化复利期限的概念有
关。随着人们年龄的增长，复利的质量不可避免地会下降。您保持清醒的头脑，非凡的判断力和强健的体魄的秘
诀是什么？我们祝您一切顺利。谢谢。
巴菲特：你不了解我，但我喜欢听，继续说吧。HAH，你知道，
你必须需要一些运气。
我的意思是，毫无疑
问有成百上千个醉鬼可能会开车撞向我，这就是你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坏运气。我可以说我最大的技能就是避开厄
运，但这不是一项技能，这只是运气罢了。如果你回到我的高中时期，你说你们有几个人能活到90 岁，能活到
93 岁，我绝不会是热门人选，我可以告诉你这一点，我也不会在自己身上下注。但当你得到它你应该充分利用你
的运气。有时我这么做了有时却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肯定会做出很多不同的选择，无论这
些选择最终是否会像现在这样成功，这绝对是事实。也很难去想象它们会有更好的结果。所以，有趣的是，你一
路上究竟会犯多少错误。
查理曾经谈到这一点，你只需像士兵一样熬过去，你只需继续前进，但你仍然需要一些
运气。
任何人说这都是我自己的本事，那都是在开玩笑。我是说他们那是一种妄想症。你知道，我实际上生活在
一个预期寿命相当高的国家，仅凭这一点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我生下就是男性，我妹妹也在这里，她生来就是女性。她和我一样聪明，她们真的做得很好。我的父亲以一
种了不起的方式平等地爱着我们所有人。但他还是告诉我，这是温柔的。我出生在第19 修正案通过的10 年之
后。(从1776 年建国到1920 年宪法第19 修正案通过，经过了144 年的岁月流逝，美国女性才有了完整的公民
权。比如，没有投票权；已婚妇女不能拥有财产、也没有权利提出财产继承要求；许多州的法律规定女性不能担
任陪审员、不能上法庭作证、不能上大学、更不能从政。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就是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而
的。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显然不是彻底的变化，在我有生之年，它的实现主要发生在我的人生的后半段。以
我的姐妹们为例，如果她们晚出生五年十年，当她们出去上大学时仍然会得到父母的指示，在一切妥当时就抓紧
结婚，或者在上学时就安排结婚，因为等你毕业之后，所有好男人都被抢走了。我妹妹Bertie 告诉我，她遇到的
很多女性显然都得到了这个信息，真的是这样。所以，我们取得了如此大的进步真是非同寻常，但我们花了如此
长的时间也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的意思是，这真的让你感到好奇，你知道，我们拥有美国历史上所有这些英
雄，以及他们所做的所有精彩事情，但他们怎么能说人人生而平等，然后又制定宪法，规定女性不能拥有财产，
不能享受国家福利。我是说，这太糟糕了。但无论如何，这就是你了解人类能做什么的方式。我觉得无论情况如
何，你对孩子们的未来都会比100 年前更有信心。好的，有请Becky。
问题11：你无法解决生活中的一切问题，你只能尽力而为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康涅狄格州西港的LindaFrazier。亲爱的巴菲特先生，您曾指示将您妻子继承的
遗产的90%投资于低成本的SP500 指数基金，10%投资于短期政府债券。但现七大科技巨头的市值占加权
SP500 指数市值的四分之一以上，这似乎是在科技行业下了很大的赌注。我想知道，您现在是否会建议将部分资
金投资于低成本等权重的SP500 指数基金，而不是全部投资于科技股为主的市值加权基金。
巴菲特：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想说，我大约每三年左右就会修改一次我的遗嘱，我时不时会有一些小想
法，但不需要每次都去修改它。
每一次的修改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有一部分我一直没改，那就是留给我妻子的那一大笔钱，无论以什么标
准衡量，与我积累的财富相比都微不足道。而且，不管她能否战胜SP500 还是其他什么，这对她的生活都不会有
任何影响。我只想给她留下足够的钱来照顾她，远远超出她的花销的同时尽可能让她安心，真正确保管理这笔钱
的受托人不必担心能否打败SP500，她是否打败SP500 指数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的财务状况很
好，当然也确实如此。她甚至不需要考虑能否战胜指数，受托人也不用担心被起诉或其他什么的。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经济状况的问题。很明显我把99%以上的财产都用于了慈善事业。我有三个孩子，好
但你想照顾好你的家人。就我而言几乎不需要钱，只需要缴纳相当数额的税款。但我的孩子们将负责处理剩下的
资金。但正如我所说，当你像我一样长寿时，孩子们也长大了，谁知道死亡率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们才是我真正
希望看到的处理分配资金的人。他们会的，而且会做得很好。但如果三年后我们都还活着，他们就会长大三岁。
所以，
你无法解决生活中的一切问题，你只能尽力而为。
人们会做一些有趣的事情。我身边的有钱人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多，我知道他们正在做什么或者已经用他们的
钱做了什么。你可以拥有一大笔钱让每个人都非常富有，而当这一切发生时，人们就会变得不那么喜欢彼此。人
类观察起来真的很有趣。有些人处理得很好，有些人却很糟糕。律师总是会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使用附加
条款。换句话说，当你对改变主意时，只需写一份新的遗嘱，而将旧的撕掉。不要仅仅通过添加条款的方式修改
遗嘱。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确实读过PaulGetty 的故事，他的故事非常有趣。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大概是
在1950 年代或1960 年代的某个时候，他有五个妻子，他的孙子被绑架了，他们把孩子的一只耳朵和所有东西送
给了PaulGetty。我的意思是，当你经历这些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幸福生活。但有一件事他做得很有
趣，他喜欢用遗嘱附加条款，我觉得他有25 条，他用这种方式写道，我将把你从遗嘱中剔除。所以，因为他很乐
意通过遗嘱来解释他对这些人的感受。我的意思是，在遗嘱中你真的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刚刚读到一个人
的遗嘱，他赚了一大笔钱，留给了他的孩子，我不知道是孩子还是孙子还是其他人，但不管怎样，我知道一些关
于这个家庭的事情。他的遗嘱开头实际上是这样写的：我在东方航空公司的经济舱里写下这份遗嘱，号码是这样
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他认为要开门见山地告诉受助人，他们应该如何生活，然后他会对他们进行评判。
看别人
的遗嘱真TM 有意思。
有一个人给妻子留下了一大笔钱，条件是她必须再婚，这样至少有一个男人会为他的去世
哀悼。HAH。
正如我常说的那样，我不是在这里提供法律建议，但我对一生的结果感觉非常非常非常好。我希望我能想出
更好的办法，将我所拥有的大量财富用于解决世界上一些真正重要的问题，但我还没能做到这一点。我在三四十
岁的时候就有了一些目标，当时可能已经写在遗嘱里了，关于哪些事还需要做，以及钱要怎么用等等。不幸的
遗嘱，而且国家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令人惊讶的是，美国历史上有45 位总统，其中4 位总统死亡时都没有立遗
嘱。想象一下，当上美国总统却不立遗嘱。你可以查查最近的那个人，我猜是林肯，我确定林肯是四人之一。他
是个爷们，我不知道你能说什么。好吧，他可能没有来得及做这件事，但很难想象为什么AbrahamLincoln 在不
立遗嘱的情况下去世。我相信有些研究林肯的学者会在这之后写信给我解释原因，我很有兴趣收到他们的来信。
但人终究是人，我们都有弱点有怪癖和其他一切。不要因为你有一些缺点就对自己太苛刻，但也不要完全原谅自
己。你可以改变未来。你无法改变过去，但你可以改变未来。好的，有请第6 区。
问题12：AI 将对人力密集型工作造成影响
股东：下午好，我是来自圣地亚哥的律师Caroline，芒格先生也曾经是一名律师。首先，我要衷心感谢你，
巴菲特先生，感谢你的商业诚信、孜孜不倦的领导能力以及对慈善事业的慷慨贡献。我想请教两位嘉宾的问题
是，既然人工智能的精灵已经从瓶子里出来了，正如今天早些时候有人敏锐地指出的那样，伯克希尔哪项业务可
能会因人工智能而面临最大风险？
巴菲特：这是一个很棒的问题。问题是我对人工智能真的一无所知，
很明显，人工智能将为任何劳动密集型
的工作创造出大量的闲暇时间。
现在，世界如何利用闲暇时间是另一个问题，我知道很多人一开始上班的时候都
认为他们想要的是休闲时间，而我喜欢的其实是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但人工智能的意义深远，这就是它成为
精灵的原因所在，这就是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根源。我可以讲几个精灵的笑话，但最好它不会发生。但就我们的
业务方面，他们会想出办法来。我们有聪明的人。显然如果它以亲社会的方式使用，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好处。
但我不知道你如何确保这一点，就像我不知道如何确保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两颗原子弹时，你知道你没有制
造出可能在日后毁灭世界的东西一样。
阿贝尔：是的，我们在很多业务部门考虑使用人工智能，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在思考人工智能如何能让我
们更高效更有效。如果它只会导致更多的闲暇时间，我们就可能没有必要考虑生成式人工智能，我们正在研究非
常具体的流程，我们的员工可以在这些流程中实施人工智能。有时人工智能会取代劳动力，但我们也希望企业内
巴菲特： JohnMaynardKeynes 的作品读起来非常精彩，他的思想令人难以置信。但在我出生前后，他写了
一本关于未来100 年或什么时候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书。他正确地预测到，人均产出将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这家伙
聪明得令人难以置信，但就人们会如何利用这一数据进行推测而言，发展却并不像他预测的那样，他对等式中的
内容预测是正确的，但是他根本没有搞清楚到底会是什么结果。因此，我们在研制原子弹时，并不知道很快就会
有九个国家会拥有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而且其中三个是我们应该担心的国家，但我们别无选择。
你可以用AI 写各种各样的论文和其他东西，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做，我们必须这么做。如果你还没读过
LeoSzilard 和AlbertEinstein 写给罗斯福总统的信你可以去谷歌上读读，这封信写于大约德国入侵波兰的一个月
前，信中写得很清楚，LeoSzilard 知道在核弹研发方面将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有很好的预感。他无法送达罗斯
福，但他知道爱因斯坦在信上签名将会奏效。所以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一封信，你可以读读它，这对我来
说很吸引人，但它启动了曼哈顿计划，之后的一切都源于此。我敢打赌，罗斯福并不明白这一点，但他明白，爱
因斯坦签名了一封信，他可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最好开始曼哈顿计划。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真是令人难以
置信。不管怎样，让我们继续，有请Becky。
问题13：美债的规模不是问题，财政赤字才是问题
BeckyQuick：来自加州尔湾的RandyJeffs。2024 年3 月25 日《华尔街日报》报道，目前的国债市场规模
比2008-2009 年大危机前扩大了约六倍。你是否认为，在某个时间点上，世界市场将不再能够吸收所有的美债？
巴菲特：我想说，我当然不知道答案，但我最乐观的猜测是，美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可接受的，因为没
有太多替代品。有替代品但规模不大。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美债的规模都不值一提。
问题不在于美债的数
量，而是通货膨胀是否会以任何方式失控，从而真正威胁到整个世界经济形势
。美元作为储备货币也确实没有其
它任何替代品。很多人都会就此发表很多演讲，但这就是答案。
早在1980 年之前，PaulVolcker 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但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当时我碰巧和他有一些接触。
他是一个令人惊叹的了不起的家伙，他决定必须采取行动，否则金融体系就会以某种他无法预测的方式崩溃。他
写的那本书
《坚定不移》(Keeping At It)
，你真的应该看看。
《时运变迁》(Changing Fortunes)
但事实是，
我并不担心美债数量，我担心的财政赤字
，但我不是一个爱操心的人。我的意思是，我会思考这
个问题，但至少我不会为此坐立不安。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它。人们对美债的关注度很高。有趣的是，我认为
媒体参与其中并把焦点放在美联储身上，你知道，他们喜欢这样吸引眼球，因为事情总是会发生，经济学家总是
说什么会发生，关于美联储和其他一切。但财政赤字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JayPowell 不仅是一个伟大的人还是一
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但他并不能控制财政政策。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发出一种变相的请求，请大家注意这个
大麻烦，因为如果我们有了这个问题，麻烦就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一位喜剧演员常说的那样，有一位脱口秀喜剧
演员常说，这次谈话之后，我忘了冒犯了谁？每次开完会，我都有这种感觉。但我们至少还有时间问一两个问
题。有请第七区。
问题14：做自己喜欢的事，做一个更好的人
股东：大家好，我是来自德国Giffen 的Dennis。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我是和我的朋友一起来的，顺便说一
句，我的朋友很想邀请您共进晚餐。您谈到了英雄的重要性，我们非常高兴也非常感谢有您这样一位具有伟大价
值观的英雄，并为此向您表示感谢。我的问题是，很明显您在一生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刚才您谈到每一笔投资
都有机会成本。根据我的人生经验，这不仅适用于投资你的金钱，也适用于投资你的时间。你在办公室里度过一
个小时，你就无法与配偶或子女共度的一个小时。以你现在的人生阅历，如果你有可能重新来过，你在确定优先
事项时会有什么不同吗？如果会，你会怎么做以及为什么？最后，邀请您共进晚餐的最佳方式是什么？
巴菲特：好吧，如果我想出了办法，共进晚餐也肯定不会是我的优先事项之一。但请你不要介怀，因为你知
道我最多还剩多少时间。
我可以找出各种应该以不同方式完成的事情，但那又能怎样呢？我的意思是，我并不完美。我不相信过度的
自我批评，也不相信对自己现状、成就或理想不切实际的想法。你知道，
你一生做了很多事情，谁知道其中是否
会有些不同的权衡。我不认为你有必要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而自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得(卸下包袱)面对余
理也有同感。你知道，这是生活中一种很好的感受，而且这种良好的感受会一直持续下去。所以，我确实并不想
做出太多改变。而且，你知道，
如果我很幸运的话，我还能(为你们)再拼上六七年，也可能明天就结束了。
但是每个人的选择都是正确的，尽管每个人的权衡并不完全相同。但我不认为你应该为过去所做的任何事情
而自责。
我认为你要努力寻找到自己擅长做什么事情，自己喜欢什么事情。我认为，一定有一件事是你极其渴望
做的，因为这件事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而且这件事非常的了不起。这与金钱无关。你可以变得善良。如果你善良
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
我不确定如果我更富有，世界是否会变得更好，这是毫无疑问的。你们知道，最终善良的
人都渴望变得更好。或者说，我相信你们中的很多人本身就是这样，只是渴望变得更好。最后一个问题，Becky。
问题15：如果你一生幸运，那就确保其他人也很幸运
BeckyQuick：这个问题来自DevinSpurgeon，3 月4 日，查理的遗嘱提交给了洛杉矶郡。第一份遗嘱包含
一项不同寻常的规定。它写道：平均而言，我漫长的一生是幸运的一生，道德责任和家族传统要求我，恪守正
直，恪尽职守，奉献社会，使我的一生过的如此幸福。因此，我遵循一种古老的做法，我希望这种做法能更加普
遍。现在，附加一份道德遗产，其优先考虑的不是财产，而是责任的传承。
(Averaged out, my long life has been a favored one, made better by duty, imposed by family
tradition, requiring righteousness and service. Therefore, I follow an old practice that I wish was
more common. Now, inserting an ethical bequeath that gives priority not to property, but to
transmission of duty.)
如果您要为伯克希尔股东留下一笔道德遗产，您会要求他们承担哪些义务，以及为什么？
巴菲特：我可能会说阅读查理。我是说，他表达得很棒，我也会这么说。我想说的是，如果有人经济状况不
佳，如果你心存善意，你所做的事情是大多数富人即使他们捐钱也不会去做的。这不是关于你是富人还是穷人的
问题。我想说的是，
如果你一生幸运，那就确保其他人也很幸运。
(If you’re lucky in a life, make sure a bunch of other people are lucky, too.)
好的，为了不让你们知道这段时间我给自己的建议是什么，SHUTUP！HAH。所以，我们只回答了36 个问
题，但非常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我不仅希望你们明年还能来，而且我也希望我自己明年还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