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格：DJ年会2013

查理芒格出席Daily Journal 公司年会。芒格是这家美国法律出版和软件公司的董事长。

原文来自美国网友的笔记，其中有些内容可能残缺，但仍然点点滴滴见智慧。

查理芒格：这栋大楼是在我们拆除旧建筑的场地上建成的。这就是Tilmet 大楼。建造成本很低。你可以四处

看看它是多好用。这是一座非常便宜的建筑。它有高高的天花板和良好的照明等等。

首先，我们简要谈谈Daily Journal 的业务。实际上它有三项业务。

首先，它是为律师提供信息的传统报纸。其次，它是发布大量法律规定公告的报纸，当然，这也是赚取大量

金钱的业务。第三，我们还有这项相对较新的软件业务，这实际上是一种风险投资，因为我们还没有赚到很多有

意义的钱，而且现在合并的两项业务也损失了相当多的钱。

传统的信息业务正在遭受巨大的冲击。长期以来，这项业务从律师的订阅中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因为律师根

本无法获得有关加州上诉法院和加州联邦上诉法院近期判决的信息，除非我们报纸上刊登的"每日上诉报告"。

我们有一些律师必须拥有的东西，而在旧技术下，除了通过我们的报纸，他们没有办法及时获得这些信息。

当电子产品出现后，律师们都接受了使用电子媒体的培训，以跟上法院的步伐。而新出来的律师们除了在电脑上

敲键盘，几乎什么都不会做。这对我们的传统信息模式不利，我们的订阅量年复一年地持续萎缩。

当然，公告业务是一项古老的业务。在旧技术中，法律希望人们能以某种公开的方式获得通知，而唯一的办

法就是使用印刷出版物。他们通过这些传递所有法律信息。人们并没有迅速地从旧的印刷方式转变为现代的电子

存储方式，并通过计算机进行访问。这就保住了旧业务的收入。

当然后来又出现了取消抵押品赎回权的热潮。旧业务收入激增。我不认为有过那次取消抵押品赎回权热潮像

我们刚刚经历过那样大。这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还没有结束。仍有大量逾期房屋在等待处理。这是通过传统媒体

公告的。当然，我们也从公告业务中赚了一大笔钱，但我不认为这是我未来50 年都会押宝的业务。换句话说，传

统的印刷业务带来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它的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然，美国几乎所有的报纸都面临着同样的技术变革带来的技术革命，技术变化的标准结果就是，对于一个

城市或社区中唯一的日报的大多数经营者来说，这种完全垄断的业务出现了巨大的减损。他们拥有的这个业务，

统完全独立的一部分，在实际运作发挥着很好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人们称其为"第四权力"。制定宪法的人都没想

过要刻意制造地方垄断。我们有一个独立的政府部门，新闻媒体只是偶然产生并拥有巨大的权力，但这个偶然发

展起来的系统为这个国家提供了很好的服务。当然，它也受到了可怕的威胁。失去这种建设性的影响，国家将付

出惨痛的代价。这并不是说我们并非没有其他新闻媒体，但我认为我们正在失去一些东西。

我们从未把你们拥有部分股份的Daily Journal 当作我们个人政治观点的喉舌。首先，我们没有坚不可摧的垄

断地位。另外，我们也不想把我们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我们有非常聪明的读者、法官和律师。他们中一半人是这

个党派的，一半人是另一个党派的。我觉得Rick 和我都不太愿意把我们对每个问题的看法都告诉别人，就好像我

们是上帝一样，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商业政策。我们一直希望这份报纸可以被信

任，总的来说我认为它得到了信任。我认为阅读报纸的法官和律师不会认为我们有什么疯狂的个人目的。我们只

是想如实报道。当然，这才是终极的、正确的新闻精神。

人们如何应对技术革命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大量的报纸收藏家借了很多钱来购买更多的报纸。他们喜欢垄

断，喜欢赊账购买更多的报纸。当技术发生变化时，其中的几家报纸凉凉了。这基本上摧毁了股东的全部共同权

益。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发生过。

事实上，即使是像《纽约时报》这样实力超群的公司，也因为斥资10 亿美元买下波士顿的一家报纸而催毁了

巨额资产，而这家报纸现在根本不赚钱，事实上可能还在亏损。

在市场中，我们经历了许多痛苦。在这里，我们只买其他的公告报。我们把能找到的都买了，有时候至少有

一家是在别的州买的。除了亚利桑那州以外，我们在别的州还买过吗？

Jerry Lee：我们在Denver 买了一家。

芒格：是的，好的，两个。但我们买了这些公告报，也仅仅是略有增量，而且它们含有嵌入式期权，这是免

费的，以防出现大量公告报。一般的房地产商就是这样发财的。在他经营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嵌入式期权，但他

并没有为此付出代价。Jerry Lee 非常善于处理这些小业主的问题。一个男人和他的妻子经营一家小报社一年可以

分之一。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做能得到多少赞誉，但至少......你看看周围的其他报业公司，要么盈利严重缩水，要么

彻底破产。而我们仍在从公告业务中赚钱，我们还拥有所有这些有价证券，这些都是我们用公告热潮的收益买来

的。我们就像一个开殡仪馆的人，遇到了瘟疫。

你可以笑，但事情就是这样。德州人对于那些发了横财并认为自己是天才的人有句老话，他们说，"老查理在

下金子雨那天，在田里吹低音大号"。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也适用于我们，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非常认真地在

四处奔波去争夺这些小业务，我们聪明地经营着它们，应对着各种问题。我想我们可以公平地说，我们没有预料

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当然，你们中的许多人来这里是因为你们是投资追星族。你们并不是Daily Journal 的真正股东。你们都是瘾

君子。你们对某种生活态度上瘾了。虽然人数不多，但你们上瘾很厉害。

无论如何，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软件业务是另一回事。如果你说"你不该买第一个"，我想你会说对的。它看

起来有点像术前展示。花上几百万美元，也许我们就能得到一个位置，让我们能够不寻常地获取律师们想要的数

据，等等。我们有各种小理论。当然，这些理论并没有奏效，我们一直被困在一个按小时付钱给其他人来完善的

软件系统上，我们在这次风投中损失了你们很多钱。

现在，我们仍在亏损。我们刚刚下了双倍的赌注，收购了另一家公司，就实际收入而言，它的规模大约是我

们的五倍。但它有比我们更好的销售团队和更大的客户安装量，而且我们非常喜欢它的员工。我们立刻就喜欢并

信任了这些人。我认为，在现代软件行业，你不可能喜欢和信任每一个人。

事实上，最近有人对世界软件业巨头之一的名字进行了公开搜索，并附上了一个深刻的脏话，他说："你能找

到任何双击吗？"当然，双击的次数多得让人难以置信。因此，软件不是一个完美的行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行业

或其他任何东西。

你们这些人拥有一个顶级业务的衰退残余，一家老牌信息企业，一份报纸，一堆有价证券，以及这个就像风

险投资一样非常有趣的软件系统。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购买每日期刊公司并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特定的结果，但我们

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结果他们犯了各种各样的错误。Thomas Carlyle 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是：人的任务不是去看远处朦胧的东西，而是做好近在眼前的事情(Our main business is not to see what lies

dimly at a distance, but to do what clearly lies at hand.)。正是Carlyle 的这一信息促使William Osler 爵士

创建了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Johns Hopkins，这所医学院成为世界上所有医学院的改革典范。他没有为约翰霍普

金斯大学制定总体规划。他只是尽最大努力应对当时的机遇和危险。结果，我们得到了世界领先的医学院。

顺便说一句，如果没有卡内基和洛克菲勒的资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因此，昔日的强盗大亨们，当他们开

始做慈善时，是慈善史上最有效的捐赠者。洛克菲勒的5000 万美元，在两三年的时间里，彻底改变了美国的医

学。他们赶走了所有的江湖骗子，这些江湖骗子用一种药丸就能治好从癌症到阳痿的所有疾病，但没有一种药是

有效的。他们赶走了很多本该被赶走的人，也促成了现代教育和研究机构的诞生。鉴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系统的

实力和Carlyle 的基本理念，我们有一个有趣的先例。在此基础上，尽管经历了巨大的逆风，我们仍有一定程度的

繁荣。我认为，我们的基本业务表明，Carlyle 可能根本没有错。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人在生活中遇到问题，这种开

明的机会主义和想尽办法迅速解决问题的坚定愿望，Jerry 是这方面的天才。Jerry 很快就解决了问题，他也很快

就抓住了机会。

这就是我们在每日期刊上的经历，对我们来说很有趣。在我们投资的这些年里，我和J.P.“Rick” Guerin 都

没有拿出过一分钱，你可以看到这是最终的成果。你会怎么说呢？我们是守财奴吗？我不这么认为。Guerin 就像

一位王子。我自己看起来也不差。但我们当然愿意自我否定，我们真的希望那些我们几乎不认识，碰巧买了这只

股票的人，能做得很好，而很多地方都不是这样。他们光说不练。我不认为许多在通用汽车高管或董事会成员，

会因为他们从世界上最强大的公司开始，摧毁了100%的普通股而感到内疚。

但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会觉得损失惨重，但我们不介意在途中带你们经历一点地狱般的磨难。但如果你

坚持信念，我们希望你能一切顺利。这就是我们的文化，我认为这不会改变。总之，这就是每日期刊。Jerry 你想

对大家说点什么吗？

股东：为何我们现在的业绩加速下滑？

芒格：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你可以说，如果我们更穷更吝啬，我们就不会收购它，但我们钦佩我们刚刚收

购的公司的人。我们钦佩经营公司的人。我们觉得这至少是一场体面的赌博。我不觉得我在故意浪费钱。我只是

在赌一把，如果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笔钱，我可能就不会赌了。我想这也许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雇了

很多人。我们位于该州，这对我们很有帮助。它有可能成为一笔财富。也许机会很小，但还是有的。

有趣的是，就法律信息而言，如果你们是研究资本主义的学生，那么在法律信息领域，包括电子信息领域，

出现了双寡头垄断。

一家是里德埃尔斯维尔(Reed-Elsevier)，另一家是汤森路透(Thompson-Reuters)。这是两个

非常强大的公司。Reed-Elsevier 依靠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商业模式之一发家致富。他们出版科学杂志。他们不为内

容支付一分钱，因为人们希望发表自己的文章。他们也不为审稿和编辑支付一分钱，因为人们想把审稿和编辑作

为他们对科学的责任的一部分。他们在内容完全免费的情况下出版期刊，而每个图书馆和每个顶尖科学家都必须

购买。他们每年都把价格提高15%，这完全是敲诈勒索。

当然，他们还可以买下所有其他所有的论文。你可以说"

为什么我们不从科学出版做起？"嗯，生活中的意外并没有给我们提供这样的机会。

但现在的情况是，双寡头垄断突然有了新的加入者，那就是彭博社(Bloomberg)。彭博社身价数百亿美元，

财大气粗，拥有完全的垄断地位，可以为所欲为地抢占地盘。如果它愿意，它的行为可以很像亚马逊，通过蛮力

从在位者手中夺取地盘。现在我们有了第三方参与竞争，非常有趣。你们都是专业投资者，但很难预测这种舒适

的双寡头垄断局面，会突然变成四处漏气和竞争的泥潭。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谁能预料到彭博社会进军法律出版

业？事实如此，这对在位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美国的竞争确实存在这种不可预测性，这会导致奇怪的结果。

你给了我这个问题，但我认为我们的机会足够大，足以证明我们的投资是正确的，如果这是我们在地球上的

最后一美元，我不认为我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并不为此感到羞愧。我们很高兴我们做到了。我们可能会赢，我

们一定会努力去试试的。当然，当我说"我们会试试"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们会努力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2，关于道德底线，商业底线，法律底线

他们的态度是，你想要一个保证，你就得付钱，而且要付更多的钱。我们给你的只是一个意见，只要我们相信他

们的意见，不是故意在骗你，你就无法向我们追偿。这可能是对评级机构的法律正确解释，但如果你在他们提交

给陪审团的尴尬的电子邮件中等等，这可能是相当昂贵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两家评级机构都承认自己在判断上犯了严重错误。当然，毫无疑问，这些判断失误的原因是，他们是拿着薪

水来做这些事情的。我个人不认为他们是有意识地撒谎。我并不是说在公司组织中，没有人可能不喜欢他公司的

产品，但我不认为他们是有意识地这样做的。他们很愚蠢，而他们愚蠢的原因之一就是，自觉地选择了个人的利

益。这是一个严重的法律问题。我只能告诉你，我不认为有人在这方面付过大钱(向评级机构行贿)，但你确实有令

人尴尬的电子邮件等等。一般来说，电子邮件对律师来说非常有用。记录是永久性的。你有一大群人，有人会说

一些蠢话，而你可以把这些蠢话提交给陪审团，也许你还能赚点钱或者说服某人达成一笔大的和解。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年轻人是否应该在脸书上创建这些永久的记录等等，记录他们做过或想过的最愚蠢的

事，这些记录将永远留存。我认为这太疯狂了。我讨厌读自己在十五岁时说过的最蠢的话，这会让我们所有人都

很尴尬，至少对我来说会很尴尬。我不喜欢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式。

我确实认为评级机构的判断力很差。我认为发行债券的人都是非常聪明的人，比评级机构的人聪明得多。当

然，他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其中一些人已经破产。还有的人还赔偿了成百上千万没有。你的声誉也会受损，

等等等等。

在经济繁荣时期发生的事情，糟糕的信贷和市场骗局，被包装成糟糕的证券，被那些相信数学公式而不是常

识的笨蛋错误地评级。这一切并不美好。人们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国家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无法预

测诉讼中会发生什么。

我可以说的是，如果评级机构少赚点钱，谨慎一点，彻底一点，那评级机构的境况就会好得多，那么我们每

个人也都能做出正确决定。因为它有点污点，或者太接近污点，或者太接近博弈，放弃某些金钱是一件非常好的

事情。Sol Price(Price Club 创始人，后被COSTCO 合并)曾经说过，商业上的成功来自于决定你可以明智地不做

思维方式非常好，而且并不常见。这个道理非常明显，不是吗？这对坐在这张桌子前的人来说是巨大的帮助。但

是，大多数人并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如果这能获得更多的生意，他们往往会想要这样做。只要决定"我不做那

个"，就能获得巨大的财富和幸福以及更好的服务。

沃伦曾说过，当我们还在所罗门公司的董事会时，我在等一份我们拒绝的业务清单，尽管这些业务是法的，

但它在道德上有损我们的形象。人们的好胜心太强了，他们只想做所有能做的有利可图的事，而我们需要的是超

越这些的东西。我想，为了赚钱，他的表现只会比坐牢好一点。你应该有比刑法要求更高的个人道德标准。为什

么要由刑法来决定你的行为？这太疯狂了。谁会在婚姻、合伙关系或其他任何事情上这样做？那你为什么要在一

般交易中这样做？我认为，这简直是一团糟。当然，点令人沮丧的是，我们发现，许多最不检点的人并没有多少

羞耻感，他们正试图尽可能地回到以前的行为中去。事实是，一旦你对着电话大喊"我要X 和Y"，三天后，你就多

了500 万。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人们就好变成无药可救的瘾君子，他们会完全迷失方向。

你可以争辩说，我们不应该允许一个这种情况发生的系统。看看那些沉迷于扑克的人，无论是在线扑克还是

赌场扑克。一大群人，每周50、60 个小时，在这些牌桌上厮杀，当然也有人能赚到赌场的钱，而非常精明的人正

在从不那么精明的人那里抢钱。这真的符合公众利益吗？我不这么认为。即使允许这种娱乐性扑克符合公众利

益，把公共证券市场变成一个非常有效的赌博场所，让那些想法像扑克瘾君子、行为像扑克瘾君子的人去赌博，

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我会让很多人破产，包括在座的几位。换句话说，我不认为你一定会希望一大批人

通过比其他人聪明一点，通过智力方面而发财致富。

3，关于DJ 的投资

股东：如果您不介意，我有两个问题。2000-2008 年，Daily Journal 似乎将几乎所有利润都再投资于美国国

债和票据。最近两年也就是2009 年2 月以后，投资三家公司的普通股超过了3000 万美元。您能否谈谈过去几年

与2000-2008 年的投资情况有何不同？

芒格：嗯，当我们从事困难业务的时候，就像我们的主营业务正在衰退一样，我们往往需要额外的力量储

股东：这是投资环境的反映，还是纯粹...

芒格：是的，这当然是原因之一。有些证券的价格低得离谱。事实上，有些事情是40 年才发生一次的。谁会

把钱放在那里等待这样的机会呢？首先，机会来来去去，你可能认不出来；其次，在等待的40 年里，你会做什

么？因此，我认为你不应该对所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鼓舞。这并不表明，90 多岁的人突然间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流出。这只是意味着，出于某种原因，我们的行为相当理智，对机会的反应相当明智。而其他人却没有这样做。

通用汽车公司GM，多年来，他们可以从丰年的利润中，每年都买下一家大公司。他们可以在某一年买下礼

来公司Eli Lilly，下一年买下默克公司Merck，还有联合技术公司United Technologies。通用汽车可以拥有整个

世界。相反，他们向股东宣布的却是一个鹅蛋。他们把普通股的价值搞成了零。他们会说这都是别人的错。气候

不好，工会势力强大。那些该死的亚洲人和欧洲人太有竞争力了。事实是，他们的繁荣使他们变得软弱。经销商

掌握在继承人手中，而销售部门的高管们，他们到处和继承人喝Martinis 酒，对车辆的缺陷不够重视。一来二

去，股东权益就归零了。

而这家公司在巅峰时期曾是世界上最令人钦佩的公司之一。就拿老板Charles Kettering(1920-1947 年通用

汽车的研究负责人)早期发明的东西来说吧。Kettering 是美国有史以来最有用的公民之一。汽车上的自动启动器

是个好东西。在老系统下，启动车子你经常会弄断自己的胳膊。你摇动它的摇柄，它会反向旋转折断你的手臂。

我宁愿按一个按钮，也不愿意弄断自己的胳膊。我也没有机会在雨雪天下去摇车。Kettering 做了很多类似的发

明。在通用汽车早期，他们确实为人类文明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现在仍在做出贡献，但竞争非常激烈。

我应该给你们讲个故事，因为你们是故事迷。我最近和一个人谈了谈，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但他的公司是

美国最快的成长股之一。他们有一大批掌握了高难度学科的博士。他们拥有专利、技术和诀窍，还有难以替代的

工厂。他们生产的产品在很多不同领域都很难生产。但说得委婉一点，该企业的利润非常平庸。并不是因为经营

不善，只是每个人都学会了如何制作这些难做的东西，而且有太多的人试图去做这些东西，情况变得糟糕起来。

然后发生的事情是，你现在是这个地方的CEO，你发现情况越来越糟。你的职责，你获得的自我形象就是一个知

我的问题。"但你的投资银行家和管理顾问希望你以30 倍的PE 和12 倍的PB 买下它。当然，以这个价格无法解

决你的问题。但你还是买了。毕竟，你有顾问，它给了你希望。

这些人中的许多人收购业务的方式，就像过去人们在得了胰腺癌后去墨西哥吃杏核一样。他们想要一些能带

来希望的东西，所以他们相信杏核能治疗癌症。在友好的投资银行家和其他各类顾问的帮助下，很多美国企业都

愿意相信，在这个可怕而艰难的行业中，有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只需要听着警笛声，写下支票就可以了。当

然，这通常对问题毫无助益。美国公司的普通收购对股东不利。换句话说，平均而言，所有收购加在一起都是损

害股东的。只有偶尔发生的收购才会起作用，而且结果很好。

有趣的是，伯克希尔公司的平均收购结果相当不错。差别在哪里？为什么伯克希尔的收购，当我们为整个公

司支付价格时，它们的平均价格会如此之高，而美国的标准经验是收购效果并不那么好。原因有很多。部分原因

是人们喜欢在自己的领域收购业务。至于像报纸这样繁荣的领域，他们不断以更高的价格收购，以鼓励所有人都

想收购类似的东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非常糟糕的追踪系统，这是对股东不利的。在有些地方，你希望相信有一

种简单的方法可以买到摆脱困境的办法。为什么买到摆脱困境的方法很简单？你得了胰腺癌，你会用花钱的方式

摆脱困境吗？我不这么认为。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金钱来解决的。你必须适应它们。

伯克希尔的部分秘诀在于，与大多数人相比，我们不会把无尽的财富投入到亏损的业务中，我们的理论是，

我们会赢，而且会迅速行动。伯克希尔在他们的瘾君子群体中获得这种有益的声誉，花了很长的时间。这是一个

非常有用的东西。第二，我认为伯克希尔有幸拥有这些大型保险公司。它有两个选择，可以收购公司，也可以作

为保险公司投资的证券。如果你能在任何时候都有两个合理的选择，而不是一个，你的投资不是会做得更好吗？

这不是很合理吗？这是另一个原因。

我不明白为什么伯克希尔没有被更多人效仿，只是我认为人们在看待伯克希尔的同时，也在看待他们的文化

和传统。他们58 岁上台，63 岁就要下台。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从他们的位置走到我们的位置。如果你是杜

邦公司的CEO，你会如何把杜邦变成伯克希尔？收购会让人上瘾。

层激励机制中增加了一项补充附录，规定如果Sustain 被出售或IPO，管理层应获得哪些补偿。我很好奇，如果

Sustain 是一个独立的企业，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一下，它对另一个所有者的价值是否会超过目前财务数据所显示的

价值？

芒格：当然，Sustain 和New Dawn，我是新产品的忠实拥护者，当然，我认为如果我们成功了，对其他人

也会有价值。它现在的情况与普通软件公司不同。人们喜欢甲骨文和微软公司，却从未想过要做一家可怕的多元

化企业。征求意见稿、咨询顾问、官僚主义，这些都是痛苦的平方、痛苦的立方。他们喜欢轻松赚钱，他们也是

对的。我们一般都会选择这条路，它是痛苦的，是艰难的，但也是具有挑战性的。最终，如果我们成功了，它将

在服务和效率等方面带来很多好处。我们采用了不寻常的激励计划，因为软件行业的每个人都希望得到一些胡萝

卜，所以我们在这个领域只是顺风顺水，真的。这就是原因所在。

5，关于政府

股东：作为一个铁粉，我想先评论再提问，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听一个90 岁的老人讲课。我想

起了知识和智慧的区别。我们是来听智慧的。知识是知道西红柿是一种水果，而智慧是知道不要把它放在水果沙

拉里。

芒格：嗯，我觉得这是有道理的。

股东：我们从自由派人士那里听到，他们评论说，这与管理方式的范式转变有关，管理的目标应该是......我希

望您能将这一观点应用到政府中，因为我认为，我还没有听说房间里的大象(代指大家对显而易见的事物保持沉

默)，我们所有人都对领导层的决策及其后果表示担忧。

芒格：当然，如果回顾整个世界的政府史，那是一个相当悲惨的故事。想想那些年疯狂的国王、疯狂的神权

统治者、神圣的宗教裁判所、民粹暴民--想象一下法国暴民砍下世界上最伟大的化学家拉瓦锡的头颅。(Antoine-

Laurent de Lavoisier 现代化学之父)。如果你回顾一下世界上的政府历史，你会看到很多疯狂的事情，想想M 因

为一些愚蠢的农业思想而害了两三千万人。想想整个苏联，他们提供完美的工作保障，每个人都有工作。他们描

好吧，也不是很近，但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当你知道你可以为钱投票的时候，除非每个人都努力提高

自己的生产力和成功率，否则什么是安全的？拉帮结伙用钱给自己投票是很危险的。如果像希腊文化那样，每个

人都想为了钱投票，而不是做其他事情。他们成功缴纳税款或其他事情，那么你谈论的就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社

会。它不像苏联那样功能失调。毕竟，希腊的牧羊人可能在放羊方面很有效率。在苏联没有什么是高效的，除了

高科技。把一群高智商的人聚在一起，给他们出难题。为什么，你在Gulag 劳改营能做得和在其他地方一样好。

我无法解决政府的问题。好的东西有很多，包括政府中的，但我认为，过多地关注那些糟糕的东西可能是个

错误，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多聪明人对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些灰心丧气。但你不会喜欢昔日的政客。他们利用国

会收受亨廷顿和斯坦福等人的现金贿赂修建了横贯大陆的铁路。他们修建了铁路，但情况并不乐观。早在很久以

前，人们就在欺骗政府。南北战争期间，卖给士兵的劣质产品比比皆是。我想不出还有比这更无情的了。还记得

那个把所有抗癌药都稀释了以便赚更多钱的当地药商吗(堪萨斯城药剂师罗伯特·考特尼为获得暴利将抗癌药物稀

释，2001 年向FBI 自首)？想象一下在南北战争中，受人尊敬的制造商经常这样做。他们只是欺骗了政府军。

人类历史上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也有很多特别的政府......如果你回到政府更简单、更诚实的时代，那么

85%的人都在农场里做苦力，他们永远不能离开农场，不能离开农场，不能读任何东西，也不能看任何体育比

赛。我宁愿有一点罪过，也不愿意在农场做苦力。

但无论如何，我无法解决你的问题。你关心这个问题是对的。但是，如果你环顾四周，就会发现一个又一个

优秀政府和各种机构的典范，包括私营企业和公共机构。密歇根大学的管理方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长期以

来，密歇根州一直受到经济紧缩的挤压，这对该州来说是个棘手的问题。但密歇根大学不断发展壮大，得到了更

好的爱戴、尊重和服务。如果你环顾四周，你会发现人类政府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

6，关于收购热潮

股东：公司今天所做的与昨天有什么不同？这可以反映在选择正确的软件业务上吗？

芒格：我们收购了NewDawn 公司，它的销售文化比我们好得多，装机量也更大，我们喜欢它的员工。这一

的。是吗？

股东：如果您正在设计一份代理声明，并试图考虑几个简单的长期指标来激励管理层。你会怎么考虑？

芒格：好吧，如果你想谈谈这个话题，从你的角度来看确实很有趣......你触动了我的神经。当然，现在的情况

是，机构资金经理在这些顾问的帮助下上瘾了，我可受不了他们。

因此，每个人都想跑赢指数，他们有50 种不同的指数，但每个人都在比拼指数。月度报表显示了你当月相对

于指数的表现。决定是否购买股票的股东都是机构资金经理，他们担心的是，如果落后于其他人，会不会损失资

产和与资产相关的费用？这是一个功能失调、愚蠢的系统，而且日复一日，愈演愈烈。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认为管理上的小小改变不能解决如此可怕的问题。这些人被锁在这个可怕的系统中，所有参与者都是如

此，他们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必须生活在那里。他们有妻儿老小，还有房贷，但他们不得不生活在这个系统中。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系统。从中获利的人喜欢这种方式。从经纪人佣金等方面来看，它确实会引起额外的行

动，而且还会产生更多的费用和更多不同种类的投资工具。

这就像癌症患者的杏核，或者那些通过收购致富的人，在基本生意失败后的做法是一样的。如果失败了，就

会有新的投资工具、新的技术。有一群"魔笛手"总是在推销一些人人都可以尝试的新东西。这是一个疯狂的、功能

失调的系统。在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我们不会有这些短期赚钱的动机。每个人都想方设法要比别人更了解下一

个被买走的是什么，下一个流行的是什么，这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系统。我认为，当整个该死的系统从根本上存

在缺陷时，当人们有这些反常的动机时，你不可能通过修补有关代理人的规则来极大地改善公司治理。

我看了这些投票。每个人都投票支持这些机构，他们都有公式支持收购。如果你是一名基金经理，而你的投

资组合在一年内出现了四次收购，这可能就是被解雇与不被解雇的区别。因此，机构喜欢收购，但我不确定我们

是否希望美国的一切都被卡尔伊坎Carl Icahn 收购。这对国家来说是个好结果吗？我不这么认为。

我认为，适当治理的主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但我想说的是，薪酬制度是疯狂的，机构的资金管理制度

是疯狂的，激励制度在很多情况下是相当不公平的。人们为自己投了不该投的钱。这不是一个好的制度，而且我

芒格：好吧，市场在经历长期下跌后出现上涨，我并不感到震惊，尤其是在长期利率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我

并不感到惊讶。这也是他们会把一堆证券什么的记入日志的原因之一。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到了投资者的天

堂。这可能只是意味着普通股比长期债券更值得投资，但这并不保证每个人都能在普通股中获得好的结果。

我认为，每个人都能从投资中获得丰厚回报的想法本身就是疯狂的。没有人会认为每个人都能从打牌中获得

丰厚的回报。归根结底，国家的财富是建立在国家生产力的基础上的，而生产力的发展速度是有限的。当然，如

果你给越来越多不工作的人发工资，就很难看出这如何能提高国家的生产力。

8，关于投资策略

股东：您谈到了现代机构的资金管理。您如何将这一体系与您在1960 年代末所做的事情、您的心态以及您开

展业务的方式进行对比？

芒格：我们避免了一些妄想。其他人认为，你雇用的都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们非常努力地学习他们的专业，

并通过考试使他们获得认证，然后你把他们组织成专业团队。一个人研究化学一个人研究汽车一个人研究这个研

究那个，这样你就有了100 个不同领域的100 个不同的专家，他们都有很高的智商，都非常努力地工作，他们可

以用这个奇妙的系统来投资大型普通股，并获得比其他人更大的优势。

这个想法只有一个问题。它根本行不通。竞争太激烈了。太多人试图做同样的事。而我们有不同的想法。我

们一直认为，好的投资想法通常很难得到，而通过努力，你可能会得到一些。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只要雇用聪明

人，我们就能很好地了解5000 种不同的证券，甚至100 种不同的证券。我只是想，也许我们能找到几只，经常

找到几只，这样就能满足我们一生的需要，我们耐心等待，偶尔做出一些投资决定。

在我的个人账户中，你猜我去年进行了多少次证券交易？零次！我们很不正常。你能想象在交易额为零的情

况下经营投资管理业务吗？不管怎么说，在几个不同领域我们还是有区别的。

芒格家族拥有什么？他们拥有伯克希尔、好市多Costco，还和一个像查理芒格一样的人(李录)一起持有大量

亚洲证券，只不过他更年轻。我还需要分散吗？但是，如果你去你所在地区的普通学校问："这是一个合适的投资

在周围的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保持理智"等等，如果你做到了，"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的孩子"。我认为

吉卜林的诗《如果》是一首伟大的诗，即使这首诗出自一个让世界上的英语系男人恼火的男人之口，他也曾说过"

女人只是女人，但好雪茄才是烟"，他的政治立场不正确。但他是对的，所以我说《如果》还是很有用的。

股东：快速跟进策略呢？

芒格：这很老套。商学院怎么会教这个？他们教你必须有反向旋转、扇形旋转，天知道他们到底在教什么。

我从来没注意过。零关注。

9，关于早期投资

股东：您谈到了耐心和长时间的沉闷。您当时在太平洋海岸证券交易所的日常工作流程是怎样的？

芒格：哦，我们有专家，但那是别人在做。我没有做这些决定。那只是为了赚点小钱、开拓市场而干的粗

活。那时候，我们是机会主义者，这需要一些东西。当我们有一个好主意时，我们会全力以赴。有时，我们会真

的信任一个人而投资。当我参与多元化零售公司的交易时，那是沃伦和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我们俩在巴

尔的摩以低于公司清算价值的价格买下了四家百货商店，本格雷厄姆式的投资。一半的资金来自当地人的银行贷

款。我记得我的股份占10%。是60 万美元

当纸张上的墨水刚刚干涸，我们就意识到竞争有多么惨烈，经营一家百货商店需要多少资金，我们和其他商

店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百货商店在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前途。至少，我们有足够的理智，迅速改变了主意，

并设法从我们投入的600 万美元中亏损了几十万美元后逃了出来。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遇到了其他机

会。我们在没有收购契约的情况下借到了600 万美元。我们陷入了巨大的焦虑。所以我们动用了所有的资金，包

括借来的资本，去购买所有这些定价离谱的证券，包括我们自己的一些证券。所以那是笔失败的愚蠢投资。如果

你追溯回去，你几乎无法相信，那笔投资现在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伯克希尔股票。

在某种程度上，这需要争分夺秒，需要改变主意的能力。至少我选择了我的合伙人，我以为我的合伙人认为

他能搞定这家百货公司，沃伦连一秒钟都没停留，当他意识到我们的处境时，我们都想退出，这才是正确的解决

袭了一个好系统。有多少人这样做？Mohnish 这种人并不多。这个系统仍然有效。你甚至可以用它来创建资金管

理业务。这个人就坐在前排，他证明了这是可以做到的。

10，关于Bell Rich Oil 的投资

股东：您能否举一个投资决策的例子？

芒格：好吧，我不想重提以前的投资决策，但我还是要重提一次失败的决策，因为我相信去闻失败的味道能

锻炼嗅觉。《穷查理宝典》中有一些这样的内容。这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投资决定之一。在我清盘芒格投资合伙公

司之后，我成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家伙，但我并没有真正财富自由，而这正是我真正想做的。我有足够的钱，真的

可以不用工作，但我没有足够多的钱，可以让我做任何我喜欢的该死的事情。

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说要给我300 股Bell Rich Oil 公司的股票，我有现金，就说"当然，我要买下"。当时它的

售价只有石油公司的五分之一，他们拥有油田，所以我就买了。然后他给我回电话说，"我还有1500 股"。但我手

头没钱了，我必须卖掉一些东西才能买。我想了想后说，"等10 分钟我再打给你"。我想了10 分钟，给他回了电

话，没有买。好吧，Bell Rich 石油公司一年半内就涨到了我买价的35 倍。如果我当时做出了不同的决定，那么

就像我现在坐在这里一样，芒格家族将再增加超过10 亿美元。算上机会成本，这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它没有风

险。我完全可以借钱。借钱收购Bell Rich 石油公司没有丝毫风险。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我能小赚一笔。这真是个

愚蠢的决定。

人的一生中不会有那么多好机会。当生活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时，我却搞砸了。所以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是

想告诉你，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你不会有那么多真正的好机会，千万不要错失良机。这些机会并不常见，它们是

显而易见的，几乎没有缺陷，却有很大的优点。当你真的有把握时不要太胆小。带着一点勇气去面对生活。在南

方有个常用词，但现在除了我自己，我从没听别人用过，那就是魄力(gumption)。我想说的是，你需要的是智慧

加上魄力。

11，关于比亚迪投资

芒格：你为什么要买比亚迪？

李录：这确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团队，他们能够处理、解决任何问题，这是我见过的任何团队都做不到的。

像所有其他有才华的人一样，他们也有起伏。但在比亚迪成立后的前15 年里，公司不间断地以每年约75%的速

度复利增长。在前15 年里，公司以非常少的资本开始几乎每年都翻一番。他们最初可能只有30 万美元，这些钱

一分掰成两半花，到收入达到数十亿美元时，总共只有几亿美元。当然，这种增长是伴随着各种不同的问题积累

起来的。一些关注该公司股票的人在过去几年中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就像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他们一直就

是这样处理的。他们把头埋在沙子里，缓慢而坚定的，一个一个地解决问题，三年后，他们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他们现在又重新站起来了，而且很强壮。他们正在掌握了这项技术，其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人。例如，他们在2003 年进入汽车行业，2005 年就生产出了第一辆汽车。这仅仅是七年前的事。

芒格：而且他们几乎是在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的。

李录：少量资本。

芒格：而且是在我们反对的情况下。[笑声]

李录：他们与所有人竞争。中国汽车市场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市场，比美国还要开放。全球所有的汽车制造商

都在参与竞争。他们都拥有更雄厚的资本基础、更悠久的历史、更知名的品牌和更卓越的技术。然而，这家小公

司却能真正站稳脚跟，现在他们每年可能销售50 万辆汽车。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掌握了传统汽车的最新技术，同

时真正开创新型汽车和电动汽车所有技术。几年后，比亚迪的所有汽车都可能是混合动力汽车，或者是铂混合动

力汽车，或者是纯电动汽车，而且还配备了来自传统内燃机的最先进技术，并且热效率很高。这不是一般的壮

举。在这一领域的任何其他团队中，我都找不到这种情况。

芒格：韩国人也是这么做的。

李录：韩国人主要是在传统汽车上做到了这一点，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追赶传统汽车，他们并没有开创一

种指向一个新方向的技术。他们只是基本上与其他人不相上下，在某个领域有所超越，但并没有开辟出一条新的

在有多少员工？

李录：约18 万人。

股东：他们是年轻的中国人。我可不想和18 万中国年轻人竞争。我宁愿跟他们打赌。不管怎么说，我想知道

电动汽车何时能在美国上市。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李录：嗯，他们基本上，我认为正确地选择专注于努力将公共交通转化为电动汽车。交通可能是污染排放的

最大来源，而且他们确实会提高电池能效，因为他们一直都在路上。据我所知，他们的电池在路上行驶的时间可

能是最长的。可能有数千万小时在路上积累。因此，如果他们的电池足够好，可以运行越久，当然，在行驶了3

千万英里之后，他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行驶时间越长，电动汽车的经济性就越好。至少在中国，电力和汽油的

差价约为80%。事实上这里也是如此。在欧洲，由于汽油税过高，其经济性就更加优越。谁能节约出行费用的

80%？在路上行驶的时间越长，节省的费用就越多。事实上，如果你将电动汽车用于公共交通、出租车或电动公

交车，考虑到电池的预期寿命，几年内节省的费用本身就可以生产多辆汽车。

至少该公司认为，电池的寿命会比汽车本身更长。如果真是这样，节省下来的钱本身就能在生命周期内支付

多辆汽车的费用。中国国家开发银行最近承诺提供约300 亿美元的贷款，以资助人们真正实现零首付购买汽车，

人们只需用相当于免油费的价格来支付整个按揭贷款。据他们计算，最终他们仍将获利，而且是巨额利润。如果

这一计划获得成功，它将真正为公共交通电动化开辟一种新的商业模式。

根据北京和中国所有其他城市的空气质量，在全球污染最严重的10 个城市中，中国占了7 个。公共交通排放

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废气。事实证明，使用比亚迪实现公共交通电气化：A 可行；B 有利可图；C 实际效果良好，并

能带来巨大的社会效益。不仅在美国，在中国，在整个欧洲、整个南美和北美，他们都在正确地朝着这个方向推

进。就在我们发言的时候，他们正在世界各大首都正进行几十项试验。

芒格：是的，但要告诉他们北京的情况，因为这非常有趣。北京的空气污染可能是世界上最严重的。人们正

死于空气污染。当然，这是一个巨大的都市区。而比亚迪电动出租车和公交车在北京的净购买量为零。但我们喜

方面比别人做得更好，他们可能会拥有相当大的市场。在一些污染严重的大城市，有相当多的中国人。

这很像Daily Journal。这是你不花钱就能得到的好处。我们买了那些小的公告报。我们没花钱我们得到了好

处。这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但当你问到比亚迪的问题时，这可能比你预想的要多，而你有一个美国人，他可能比

任何人都更了解比亚迪，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这让我想起了我刚来加州时认识的一个人。他叫B.B. Robinson。在1920 年代末的泳池经营中，他还是个非

常年轻的小伙子。他带着大约1000 万美元的现金，从大股灾的废墟中挣扎出来，来到加州，在那里他终日酗酒，

追逐年轻的电影明星。那时候，银行对客户的要求非常严格。最大的银行家请他吃午饭说："我们非常担心你酗酒

追逐电影明星"。罗宾逊看着这位银行家的眼睛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担心，因为我的市政债券不喝酒"。从

这个意义上说，Daily Journal 就像罗宾逊，我们在DJ 可能有一些风险资本类型的投资，但我们可能真的会成

功。如果我们不成功，我们仍然有很多不喝酒的市政债券。我们有资产，如果失败了，我们并不是世界上唯一一

个失败的人。

12，关于投资的魄力

股东：查理，你提到了"魄力"这个概念，也就是要有勇气抓住机会。您能否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您是如

何平衡这两者的，因为从这个例子来看，很明显，伯克希尔应该是积极进取的，但同时我们也能感觉到，伯克希

尔总是比其他公司更加谨慎和小心。

芒格：嗯，是的。这是一个有趣的例子。当然，如果伯克希尔像默多克Rupert Murdoch 或其他什么人那样

行事，也就是说，我们一直使用我们能得到的所有信贷，伯克希尔公司现在就会拥有全世界。

我们是在双手被绑在背后的情况下取得今天的成就的。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我们有信托基因。我们了解人

情世故。人们在沃伦年轻时信任他，在我年轻时信任我，诸如此类。在很多情况下，BRK 是他们一生的主要资

产。我们只是不想冒很大的风险，把很多非常正派的人带回"解放前"，这样我们净资产就能再次归零，而他们却把

我们埋在地下，让我们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伯克希尔以保守的方式面对世界。如果你想要真正的侵略性，为什么BRK 没有侵略性呢？对它来说这是很容

易的事。但如果真的有风险，即使机会对我们有利，我们也不会玩得太狠。事情就是这样。我想告诉你的是，当

这个机会几乎是稳操胜券，或者是你可以轻松承担的赌注，而且赔率对你非常有利，你也很清楚这一点，那么我

只是想说，不要胆怯。Rick Guerin 从来不需要这样的建议。因为他从不胆怯。

13，关于面对失败

股东：当Bell Rich 石油涨了35 倍的时候，我想我自己会有很多后悔或者遗憾的感觉。一个人如何从错失良

机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如何从中恢复过来？如何最终不再纠结于此？

芒格：是的。你知道吉卜林说过什么吗？对待成功和失败这两个骗子要一视同仁。当然，在做出正确决定的

过程中也会有一些失败。没有人会赌一千次。我认为检讨自己过去的愚蠢行为很重要，这样就不太容易重蹈覆

辙，但我不会为此捶胸顿足，也不会为此痛苦或难受。我认为失败和做出错误决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认为

人生的悲剧就在于过于胆小怕事，以至于玩得不够尽兴，所以你会遇到一些挫折。

14，BRK 不介意投资衰退的生意

股东：您谈到了报业和其他形式的印刷媒体所面临的挑战。您能否谈谈伯克希尔近期对报业的投资？

芒格：当然。我很乐意。经济效益最好的报纸是那些真正得到社区认可的报纸，比如在小城镇，它们是社区

风向标的一部分。与大城市的日报相比，这些报纸的衰退速度要慢一些，而且事实证明它们是更好的投资对象，

因为在大城市递送这些报纸的成本很高。

伯克希尔正在收购这些根深蒂固的小型地方报纸。我们正努力收购它们，而且我们并不在意投资正在衰退的

东西。毕竟，每一个投资油田的人，都在购买一个预计在适当的时候将会下降到零的生意。他们只是希望从中赚

到足够的钱，以补偿他们所投入的资本。这就是我们对大多数地方小报纸的看法。我们认为，我们很有可能在最

坏的情况下，以适度的回报率收回我们的资本。我们投资的生意之所以能够买到，是因为其他人觉得这是个糟糕

的投资，这个生意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但我们喜欢报纸生意。

但这并不是说报纸有什么神话般高增长的未来。当然，如果技术发展对报纸不利，报纸就会成为杠杆危害的

典型案例。当这种替代技术出现时，你无法相信它摧毁了资本的价值。即使是《纽约时报》的前景也很一般，如

果你还没有的话，在机场花上四五美元很快就会买到。我认为它将继续赚大钱，但不会飞黄腾达。就《纽约时

报》这一利基而言，很少有人会在机场花四五美元买它。

我认为，报纸作为经济实体，其前景远不如从前。相信我，伯克希尔买下这些东西并不是指望着什么大赚一

笔。我不认为会有什么取消抵押品赎回权的热潮会突然为伯克希尔的所有报纸带来一大笔可观的利润。这是一项

体面的投资，也是负责任的行为。我们有很多钱只是我们的借贷成本为零。我认为我们收购报纸业务对股东来说

并不会有什么太多助益。

15，关于投资组合

股东：是的。关于Daily Journal 的投资组合，有两个简单的问题。你不管理投资组合时，谁来管理它？第二

个问题是，你为什么选择不告诉我们投资组合里有什么？

芒格：好吧，反正你都会搞清楚，但我们的总体态度是，我们不会告诉人们我们持有什么，为什么持有，因

为我们不想买也不想卖。我们不想再谈论我们的投资。伯克希尔也是这样，你不应该感到惊讶。

如果我认为投资组合需要大量管理，我们就不会投资了。这就像B.B.Robinson 的妈妈说的，"不要喝酒"。如

果我们都死了，这个投资组合还能做得很好。

16，关于美国制造业竞争力

股东：尽管您说不知道谁与比亚迪员工竞争，但您能分享一下关于这个国家的制造业吗？

芒格：当然，制造业的竞争比以前激烈得多，其中很多来自中国。这是毁灭性的。伯克希尔最大的失误之

一，就是我们用伯克希尔2%的股份收购了缅因州一家出色的制鞋企业Dexter，这家企业是J.C.Penney 等公司最

信任的供应商。基本上，我可以说我们付出了伯克希尔2%的股份，但我们的付出全打了水漂。这是一个很大的错

误。另一方面，它只是让伯克希尔的业绩在许多年中减少了2%，因此，虽然我们记得我们犯过的错误，但希望不

很多复杂的事情。中国人很有创业精神。多年来，他们被称为东方的犹太人。这是对两个人的赞美。这些人被疯

狂的统治者和马尔萨斯的陷阱所束缚，他们不得不像山羊一样不停地劳作，以获取卡路里来维持生命。他们的潜

力在现代资本主义中得到释放，你就会拥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当然，这是一种有趣的力量。要想在中国赚大

钱并不容易，因为你需要有这样的一种洞察力。毕竟，各种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中国也有腐败。要想做得

好，需要天赋，但那里有强大的力量，过去在运作，现在也在运作。

我认为，比亚迪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无法做到这一点。从没有资金，没有技术储备，除了与汽车无关的

基础工程。从没有汽车业务，到年产60 万辆汽车，除了中国，我想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做不到。对于合适的经营者

来说，中国创造了一些非凡的机会。当然，我所说的"合适的经营者"永远是不够的。我认为王传福一生中，几乎没

有一个周的劳动时间低于70 个小时。能取得这些非凡成就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美国制造，听起来当然不像王传福，不是吗？并不是说它不好，也不是说它没有人才。它没有经历过这样的

苦难。这里是一种更富裕的文化。这是不一样的。我确实认为美国制造商人才济济。我看了一些公司，比如OTIS

电梯公司。他们擅长电梯业务。电梯正常运行需要维护。如果有人想把他们挤出这个行业，那是很难的。美国制

造商有很强的想象力。我不认为我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制造业务。即使是波音公司，它也犯过一些非常愚蠢的错

误，但它会恢复并做得很好。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它是从零开始创造新的客机。第一个抢占市场会很容易，但我

不认为波音作为主要制造商已经死了，他们会解决所有问题的。如果你静下心来想一想，波音公司在美国主持了

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创造了一整年的商业客机乘客无一死亡的记录。这是一项巨大的技术成就。波音公司的成就

并没有消失，只是他们遇到了一个大故障(可能是指2013 年波音787 客机屡发锂电池故障)。美国制造业出现了大

量革新。甚至有一些人从国外回来。这是一个伟大的文明，其中仍有许多成就。但我不认为我们会在美国生产很

多鞋子。

17，关于加州的税收政策

股东：关于加州的政策以及我们将要面对的可能的边际税的提案，我想知道您的看法。

个非常愚蠢的事情。夏威夷没有犯这样的错误，佐治亚州没有犯这样的错误，佛罗里达州没有犯这样的错误。很

多其它的州也没有这样做。他们都希望对有钱的老年人非常的友好，生活富足的老年人不会犯罪，他们不会填满

州的监狱，他们的健康也不好，而美国政府会为他们的医疗费用买单。因此，这个州的人就会有很好的就业机

会。这些老年人也肯定有钱，必须花掉。他们也不会增加运营成本非常昂贵的学校的负担。

你如果是要把这些富裕的老年人赶出去，你肯定是疯了。加州一直就认为对于税收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把有钱

的老年人赶出去。这是非常愚蠢的。你可以想象，我也是属于这些有钱的老年人中的一份子，我可以告诉你他们

很多人都是非常以自我为中心的，他们会离开加州。他们也不是没有其它的选择。其它地方的有钱老人也不会

来。结果是许多人也不会来加州开设制造工厂。

在一个其它州政策都非常明智的时候，加州的税收政策显然非常愚蠢。在这个屋里你可以算一下，有多少人

认为加州政府运营的像佛罗里达州一样的友好？我不喜欢在一个年轻人犯很多罪的环境，我也不喜欢很高昂的税

收。大体上，我喜欢年纪大的一代人，他们行为得体。我也不会想把有钱的老年人赶出去。

我认为我们的政策简直是疯了，这种让人不断利用制度而不劳而获的想法，发生在工人赔偿保险(法定的覆盖

包括工人的与工作相关的医疗费，工资，康复服务等费用，雇员不需要证明是雇主的疏忽就可以申请补偿)和其他

许多地方，这里面存在着很多的欺诈。我认为这些东西不应该被鼓励，应该被禁止。但是，通过体制获益的人有

很大的政治权力。因此，在加州有很多事情是错误的。

但是另一方面，也有很多事情是正确的。为了能让我的孩子节省五千万美元，我不会搬离加州(加州没有遗产

税的州税)。他们有权利获取这些剩余的益处，因此我不会因为税收而搬离加州。

我也对你们所有人有同样的建议。让我们的下一代享受他们应有的权益。但是我不认为我们需要为了我们的

孩子的生活尽可能的安逸而折磨我们自己的一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我们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让我们的孩子们

的生活太艰难了，而是我们让他们的生活太安逸了？

18，关于荐书

些东西：近代的天文学和天体物理的一些发现，非常基础，但是引人入胜，至少对我来说。我相信你们中的一些

人也会觉得它很有趣。这本书讲了一些精彩的事情，都是当我们坐在这里讨论证券的时候，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我年轻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太阳为什么会发光。物理学家HansBethe 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是一个下

午，他带着他的妻子去晚餐的时候，想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理论。那时他对他的妻子说，"你在和这个世界上唯一

知道太阳为什么会五光十色的人吃晚餐！"这本书里面记载了很多这样类似的发现。《无中生有的宇宙》非常引人入

胜。当然，这些过去已经发生的一些事情非常有趣，但是也有些事情，比如你怎么可能有一个大爆炸然后整个宇

宙就产生了？我相信你们也会有一些人不会喜欢这书的。书的作者是Lawrence Krauss。

我们通常的这个问答环节会持续时间非常长，虽然我们还有一个董事会要开。因为你们有些人远道而来，所

以我们这样做。但是也不可能没有止境。

19，关于QE 量化宽松政策

股东：我有一个关于政府参与经济的问题。很显然的，由于持续的量化宽松政策，政府一直在支持经济，市

场包括股票市场。你认为政府的正确的角色应该是什么，应该在多大程度上介入经济？

芒格：你刚才问了一个非常复杂和有趣的问题，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显然，没有人知道答

案，当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它已经过度了。我们都知道政府不能靠停止征税，而依靠不停的印钞来

运作经济。这样的做法，在某个时点会有强烈的反作用，导致你陷入你不想面对的痛苦境地。但没有人确切知

道，在不冒反作用风险的情况下，你能在享受这些凯恩斯主义政策带来的好处方面走多远。如果你像我一样，我

相信要给大麻烦一个更宽的安全距离，所以我会在试图用印钞来解决问题的道路上尽量走的短一点。

一些像克鲁格曼(Paul Krugman 著名经济学家，2008 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强烈支持美国政府的QE 政策)

这样的人，对数学过分的迷信，用着比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人都好的所谓纯正英语，因此他非常危险。他认为QE

这样的政策没有极限，虽然他没有这么说，但是他认为这个政策的风险边际足够远，完全不用为之担忧。这不是

我的观点，但没有人知道确切的答案。

芒格：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认为零售业会变得越来越艰难！我不认为Costco 会让其他的对手轻松。我

认为Costco 将是赢家之一。举一个例子，我刚刚买了一管牙膏。实际上我没有去买，一个帮我打理生活的非常好

的男同志，帮我在好市多买的。在我的生活中，我用过很多主流品牌的牙膏。他买到的这个牙膏的品牌是柯克兰

(好市多的自有品牌Kirkland)。

好市多让一个主要的牙膏生产厂商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帮他们贴牌生产牙膏。这对于

宝洁，联合利华，高露洁来说，显然是个威胁。然后你再考虑到亚马逊的威胁。然后你再考虑到由于房地产开发

商，投资人和零售商的天然的过分乐观，我们已经有太多的零售商店。

所以我认为零售业对我来说，看起来非常

难，有很大的风险。现在，这不是说零售业没有像Costco 一样优秀的人，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一定会胜出。但我认

为对于从事零售业的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会有很多困难的生意。

在亚马逊的系统里，你只要点一个按钮，第二天货物就送来了。你不用面对开车交通的问题，也不用找停车

位，也不用排队付账。这一切都非常简单，包括当你买一些贵重的商品的时候。所以我认为亚马逊是一个巨大的

威胁，还包括好市多，山姆会员店以及类似零售店的崛起，所以像宝洁这样的零售商正在失去市场。我认为零售

业竞争非常激烈，你觉得呢？我想这也是你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股东：我认为零售业真的很艰难。

芒格：我同意。实际上刚才这个提问人只是想让其他人确定他已经相信的事情，他应该去天主教堂。

股东：你的描述让我怀疑我们的经济处于一个无法持续的境况。

芒格：我们知道事情总有个极限，不是吗？这个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相信它存在。而我们不停推进QE 的结果

是，泡沫迟早会在你面前破碎。

21，投资要独立思考

股东：我们都钦佩你对于你的投资哲学的毫不动摇，你能简单的谈一点吗？

芒格：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内，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的看法。这不是第一次我看到崩溃，机会，疯狂和失望。

我认为原因之一是，我们还是恪守我们的旧教义——用自己头脑独立思考。当然，我对现代资产组合理论和

易，也不应该容易。你刚才还在抱怨没有臭鸡蛋扔在你的脸上。这位，你说你有过！好吧，你的计划成功了。

22，《商界局外人》

股东：我有一个推荐书目，但是这个故事非常的幽默和神奇。实际上这是一本巴菲特推荐的书。有一天我收

到Todd Combs 的一个邮件，他说"巴菲特昨天给了我一本书，我已经看完了，推荐你也看一下。"这本书的名字

叫《局外人》The Outsiders。我让我的一个雇员从亚马逊上买了这本书，这本书到了之后我发现和巴菲特推荐的

其它书相比非常特别，但是我认为也许他像查理一样。查理总是读一些非常有趣，非传统的和非商业的书。这的

确是一本非传统的书，它讲的是一群低年级的学生被一群高年级的有钱的学生霸凌。

我想，哇噢，巴菲特的确开阔了他的阅读视野。但是两天之后，我从作者桑代克先生那里收到了另一本书，

书名叫《商界局外人》(The Outsiders，William N. Thorndike,Jr)，是关于亨利·辛格尔顿和沃伦·巴菲特的书。所

有这些不同的生意人，他们以非传统的方式运作生意。于是这个疑惑就解开了。我给作者桑代克发了一个邮件

说，"也许还有其他人将会和我犯同样的错误，也许你应该和你的出版商找出一个办法让亚马逊能让那些找《局外

人》那本书的读者不会混淆"。顺便问一下，有人喜欢这本书吗？

芒格：桑代克的那本书非常有趣，因为他描述了一些公司和他们的那些绝对履历惊人的CEO 们，他们都有一

些共性。他们都是一群非同寻常的人，很多人我私下都认识。他们是一群非同寻常的人，包括亨利·辛格尔顿，汤

姆·墨菲等等。这是一本非常适合你们投资类型的书，非常非常有趣。我想有一类投资是非常特别的。

对大部分人

来说，理想的投资在很多方面是这样的，任何拥有这个生意的人，都可以通过提高价格，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赚

更多的钱。

你也许会说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就像百元的美钞在大街上还没有人捡到一样，怎么可能有呢？

但是如果你读了那本书，你会意识到在早期的有线电视时代，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只是坐在那

里不断的提高价格，然后你就可以赚很多钱了。但是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处在那个位置，坐在那个你拥有有线电视

台的位置，然后不断提高价格。的确有这样的机会，也许在你的人生中你会发现一些这样的机会。如果你能识别

他们，这是一些你能最容易赚的钱。

益，都是我们最初对整个公司投资的300%以上。部分原因是因为人们不在乎糖果价格是否每磅增加了25 美分，

因为这是一种礼物，而人们喜欢这个糖果。因此它没有心理价格参考。沃伦和我开始没有意识到这个定价权的存

在，我们通过最初的一点勇气和行动，获得了这家公司之后才发现的。

再一次，其他的一些因素使得我们认为一些公司值得我们投资，而我们并没有为这个机会付出过高的代价。

Jerry 买的这些小的公告报纸，如果一些事情发生，也可能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而且事实上我们知道这些报纸都

没有提价的阻力。我们可能会大捞一笔，你瞧瞧，我们做到了。

当然，我认为，如果没有喜诗糖果的经验，我们也不会这么早的投资了可口可乐的股票。我们从过往的经验

中发现了一些品牌的巨大的力量。同时我也建议你们有同样的想法。最初买喜诗糖果也许需要一些魄力。我们对

糖果一无所知，我们显然也没有人知道怎么经营糖果公司。但是我们有勇气认为我们买的是一座富矿。

好了，我们马上要开董事会了，我也完成了我对你们这些追星族的责任！

2012 年4 月17 日，巴菲特透露他被诊断为前列腺癌症I 期。9 月在完成了两个月的放射治疗后，巴菲特非常

高兴地说"这一切结束了"，并开玩笑说他长期以来一直计划成为世界上最长寿的人。